刘景浊轻声道:“第一个就是刘小北,那我想都不敢想,玄女的双生姐姐,天底下学剑的,她在前五。还有南山大真人,肯定有大罗金仙修为的。再就是……龙丘棠溪。”
前面四个是真打不过,最后这个,打打光棍去吧!
姚放牛倒是没笑话刘景浊,难兄难弟,谁笑得着谁
不过他还是问道:“你说明面上”
刘景浊点了点头,轻声道:“曹风……比较怪,他的身份你知道不”
姚放牛不耐烦道:“你丫要说就说完!”
刘景浊只得说道:“四篇曹风,是曹国之风,他是曹国第一任国主,本名就不用我说了吧也就是人间第一位天子的弟弟,也是如今在酆都罗山的那位西明公的儿子。不过那位前辈儿子太多,也不晓得他自己记不记得有曹风这个儿子。他比较古怪,好像是在躲什么,一旦他不躲了,接受,那恐怕最低都是开天门。还有牧沉桥,忒能装蒜,三千年前就是开天门了,现在给我装的打不过个公羊宝文。再就是龙虎山那位大天师,就说天师二字,能是个好惹的吗”
姚放牛也抿了一口酒,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九洲天门开时,这些开天门修士都要去斩杀星河之主以证道大罗金仙,那谁去阻拦外面来的大罗金仙,谁拦得住”
那位星河之主,是证道成仙的最大阻碍。他已经不是具象的一个人,而是各修士过自身天门之后所见,但杀力与那星河之主并无二般。
况且,不是所有人都会斩杀星河之主,架不住有人干脆去往接引池,然后所谓位列仙班呢。
刘景浊头一次与人说起这个打算。
“安子、舟子、诗仙,何伯,还有小师姐,二师兄,再就看天外的九洲修士还愿不愿意出手了。至于刘小北,虽然杀力最大,但我根本就没指望过我这个小北姐。”
姚放牛一阵摆手,“等等,你什么时候又有二师兄跟小师姐了”
刘景浊叹道:“我爹的徒弟,二师兄叫做高端阳,在天外。小师姐桂祘,不晓得怎么跑来的,反正现在是傀山宗主。加上我这个人皇,应该能撑一会儿,应该。”
那位教祖,一旦开门他可就是真正凌霄啊!除非……除非我心血来潮的那个想法可以奏效。
又随手丢出一道剑光,刘景浊挤出个笑脸,轻声道:“所以你姚大宗主赶紧他娘的合道啊!左春树十年内必然合道,高图生跟那个狄面瘫也应该会想尽一切法子。”
姚放牛摇头道:“说得轻巧,我能合什么道我自己都不知道。”
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姚放牛肩头,只听见刘景浊沉声道:“到时候九洲与四大部洲、八荒,再无阻拦,即便我们撑过去,也定然是整个人间重新划分之时。要是……要是没个开天门修为,恐怕……”
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恐怕破烂山数千年的根基,会保不住的。
刘景浊传音说道:“就在方才,我决定了一件事,所以没有十年了。”
岁在甲子
甲乙木,丙丁火,戊己土,庚辛金,壬癸水。
亥子水,寅卯木,巳午火,申酉金,辰戌丑未土。
要做到天克地冲,没机会了,只能天干地支任一相冲了。
庚辛金克甲乙水,辰戌丑未土克亥子水。
天克自然强过地冲,故而要乱太平教祖布局,想阻拦他成为真正凌霄,也就只剩下两个年头可选了。
庚申年、辛酉年。
这个年翻过去,才是甲寅年啊!能不能真有用还尚且是个未知数。
姚放牛一皱眉,沉声道:“什么意思你他娘的又要作妖好好等着就不行吗”
刘景浊正色道:“此事与任何人都不能说,徐瑶也不行!”
姚放牛手扶额头,叫唤不止。
“哎……哎呦……你他娘的能不能少整这些幺蛾子啊我姚放牛有几个朋友三折腾两折腾,全他娘折腾完了。”
刘景浊缓缓起身,笑道:“万般皆是命,半点儿不由人啊!”
姚放牛嘁了一声,撇嘴道:“别人说这话,我听着或许还有点儿无奈,你刘景浊说这话,我呸!”
你要是信命,或许大家都已经在沉默中,等待死亡了。
“说正事,戏演得差不多了吧姬闻鲸都打趴下了,被个老合道缠这么久,是不是有点儿假了”
刘景浊笑道:“也是哈!”
话音刚落,剑客一步向前,本体与法天相地重合,再上数千里,随即朝着云海一剑刺下。
老者往青泥河坠去,刘景浊想了想,一口血喷出,也倒头下跌,几乎是把自个人的气息全部收敛,这样摔下去,别的不说,反正够疼。
姚放牛破口大骂:“真他娘的戏精。”
没法子,自个儿也得负伤啊!
于是姚放牛也抹了自个儿一脸血,随后飞身下去,在刘景浊即将落地之时伸出手。
结果……差点儿就接住了。
某人重重摔在地上,一声轻咳。此时姚放牛才憋住笑落地,满脸担忧。
“哎呀呀!见秋兄,你没事儿吧”
刘景浊张了张嘴,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