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道而来的人都在等他,方家姐妹与霜澜都还有事,但死活找不到人。也没法儿走,只能等着。
梧丘上次出手,别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可虞河很生气,好几天没来客栈。而客栈之中,那个浑身是伤的木讷女子,也第一次心中有了异样神色。
梧丘居然主动找到杨念筝去聊天儿。
往常刘
景浊回来,山上气氛会变得更轻松,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山上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今年天气也怪,都正月二十了,还天天下大雪。
清溪渡口,一艘自离洲来的大船缓缓停靠,风雪之中走出个一身黑色道袍却头系白巾的女冠。
后方追来个年轻人,下船之后才嘟囔道:“师父,青椋山人除了姜柚没人喜欢咱们,为什么要来自找不痛快”
女冠神色清冷,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她淡然开口,说道:“没有谁生下来就得讨谁喜欢的,他们不喜欢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干”
修太上忘情的女冠,从来就是这副不染尘埃的模样。
甘吉无奈叹息,轻声道:“那咱们这次来,干什么来了”
女冠淡然开口:“循着初心而来,即便有些事情如今为时已晚了。”
拦野台上,曹风与顾衣珏喝着酒,曹风很快就注意到那个受天下道意青睐的冰霜美人儿。
曹风神色古怪,问了句:“渡口那个美道姑,瞧瞧,认识吗”
顾衣珏扭头看了一眼,险些浪费一口酒。
“好家伙,得亏咱们那位山主夫人不在,要不然不得打起来迟暮峰后山还有个赖着不走的夏官呢。”
曹风又一扭头,随即一本正经道:“我思前想后,还是先去玉竹洲吧,总得有点儿首席模样的。”
就像是在逃命,说完之后立马儿御剑而起,只是被一道剑光斩了回来。
这位青椋山首席
,根本没跑成,重重摔回拦野台。
他只好给顾衣珏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赶紧走。
结果有个赤脚挎剑的女子已经落地。
刘小北眯眼而笑:“顾衣珏,你们这位首席一共有几把本命剑你可知道”
曹风苦笑道:“前辈,说这干啥嘛!该说的时候我自己会说的,我也没骗咱们山主啊!”
顾衣珏却微微皱眉,骂道:“我早该想到你个狗日的在隐瞒实力的!”
刘小北笑盈盈说道:“这位曹首席岁数可大,远不止一两千岁。还有啊,人家共计四把本命剑,分别是叫蜉蝣、候人、鸤鸠、下泉。”
曹风无奈苦笑,干脆就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刘小北,问道:“前辈要咋”
刘小北微微眯眼,“没去酆都罗山找你爹啊我带你去”
曹风捂着脸,无奈道:“你总不至于把大家的老底儿都翻出来吧”
刘小北淡然道:“只是给你打个招呼,小黑豆的剑不是那么好学的。”
曹首席欲哭无泪,“也不是我想学,死猴子按着我学的,我有什么法子”
刘小北抓起曹风,“走吧,去见见故人,躲着不见也不是个法子。”
顾衣珏是满腹疑惑,他可是跟曹风一块儿待了百余年啊!这家伙还有什么身份
牛庆山道,刘景浊扭头看了一眼,疑惑道:“她来就来,带着我家首席作甚”
话音刚落,刘小北已经把曹风丢在院中。
曹风无奈起身,冲着满脸疑惑道刘景
浊一笑,随即对着塑像老人的背影恭恭敬敬抱拳,开口道:“尚甫,没想到还有再见之日。”
尚甫二字一出,刘景浊脸一下子黑了。
好啊!个个有秘密是吗
曹风赶忙说道:“我可是签了卖身契的,你得信我!别急,待会我会解释的。”
姜老汉回头看了一眼,摇头道:“封你个神灵之位你不要,好好的国君你不当,非得弄个寿终正寝的模样,然后换个名字偷偷出来练剑给人一顿打得昏了好几千年,舒坦了”
曹风干笑不止。
他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揭了老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