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寒藻传音答复:“我感觉,是什么事情没有达到山主的预期,他在怪自己,但以前好像从没有。你们也知道,他向来不会跟人吐露心声,高兴的时候咱们看得出,不高兴的时候很难看出来的。”
也就尚在后山的几只大妖能略微感觉到那份怪异气息。
风狸蹲在墨麒麟背上,嘟囔道:“这也太吓人了吧怎么感觉他在杀自己啊”
墨麒麟摇了摇头,口吐人言:“不明白,不敢看。”
白小喵刷一下跳上麒麟背,轻声道:“听说白小豆打算让你拉着渡船去斗寒洲哎。”
墨麒麟只一句:“我是牛生的,拉东西不是很在行”
“不对,怎么就扯到这里来了,咱们主人的山主,这会儿可危险。”
白小喵撇嘴道:“有什么好危险的我主人不会那样的。”
实际上曹风跟张五味都知道,客栈里面依旧只是一道分身,穿着白衣,障眼法罢了,真正的刘景浊,已经去了牛庆山。
大冬天的,姜老头想要和泥,就得用热水。
刘景浊挥手弹去一缕火苗,火盆立马就被点燃。
哪成想姜老汉一盆凉水泼来,硬是给那缕火焰浇灭了。
老人转
过头,指着厨房说道:“火镰在灶房,柴自己去劈,什么时候学的坏毛病”
刘景浊没说话,找来斧头,开始劈柴,劈够了柴火,又转身去往厨房取来火镰。
可一连十几次,死活点不着火。
姜老汉自顾自塑造神像,直到听见火镰裂开的声音,这才开口问道:“上次这副模样来这儿,是什么时候”
刘景浊轻声道:“三十年前了。”
姜老汉又问:“上次自己知道原因,这次呢”
刘景浊摇头道:“这次是真不知道,我明明已经压制住那份杀意了,但去了一趟扫帚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那种想要将所有东西一刀两断的冲动。”
姜老汉点了点头,轻声道:“那就跟以前一样,塑像吧,正好山上马山君的神位拔高一级,要重新塑造神像。”
来了这里,刘景浊就是这个意思。
好不容易拿着半截儿火镰打着了火,刘景浊却问了句:“为什么要帮他按照你们这些古人的心意,应该是不屑与所谓神灵为伍的,为什么你要封神”
姜老汉轻声道:“虽然我那个时候还没有道家之说,但我却算是个道家人,只是顺其自然,没想到后来会这样。”
既然说到了这里,姜老汉别接着说道:“事情也并非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所谓的天道只是天地自然,后世却将天道具象了。后来那座天庭自诩为天,以凡俗王朝皇帝为天之子,这是我没料到的
。”
刘景浊轻声道:“我没觉得你哪里错了,不是那个意思。”
姜老汉淡然一笑,“我也没觉得我哪里错了,我跟姓杨的那小子不一样。”
老人看向东边,轻轻一句:“差不多得了,这是未来景炀王朝的最高战力,被你把道心搅得稀碎,以后怎么跟那所谓天朝抗衡”
刘景浊点了点头,心神多一半倾入客栈分身之中。
足足一个时辰,刘景浊喝了四斤酒,九个年轻人,已经开始气急败坏了。
正此时,佟泠手提阔剑甩了过了,刘景浊则是顺手拿起一根筷子,一个交手,筷子与阔剑撞在了一块儿,当然会断。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说道:“你打坏东西了。”
说罢就是一拳,佟泠倒飞出去几十丈,重重摔在青泥河畔。
此时山上观战之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陈修真干笑一声,已经收剑了。
刘景浊却是冲着他一笑,说道:“你踩坏了我的地。”
又是一拳,陈修真摔了出去,欲哭无泪。
刘景浊已经站在一个黝黑青年身后,问了句:“你叫什么”
青年人只觉得两眼一黑,落地之后才沉声道:“安去忽。”
又看向本就被压制,本体为黑熊的女子,问道:“你呢”
女子嘴角溢出鲜血,出去之前留下两个字,熊椛。
另外一个女子,刘景浊认识,故人之后。她爹战死安南,故而刘景浊下手比较轻。
“你叫廖乐梦对吧”
还有三人,葛翀、顾
回生、钱泓,先后被砸出客栈。
白衣青年走出客栈,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
“你们应该到了炼虚之后再来找我,佟泠,服吗”
不再黝黑的女子,提着阔剑艰难起身,沉声道:“不服!”
许经由走到刘景浊面前,微笑道:“小的打完了,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