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为此大半年走不出来,你还是回去瘦篙洲吧,拒妖岛不适合你。”白浚仪无话可说,沉默了好久才问了句:“你用了多久”剑术是你刘景浊的,用到别人身上前,你肯定自己先试过的。
刘景浊说道:“十几天吧。”当时被那把剑引导,确实道心受损了,但很快就复原了。
白浚仪抿了一口酒,无奈一笑,轻声道:“按左春树的说法儿,在他看来,天要塌的话,他让天别塌就行了。至于你,则是那种略微一愣后,会立刻找东西去柱天的人。”刘景浊一笑,
“总结得很到位啊!没想到左剑仙还挺了解我,那你呢”白浚仪叹息道:“你瞎吗我这不是吓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吗”刘景浊哈哈大笑,白浚仪傲气十足,说出这番话,估计是确实没法子了。
但刘景浊还是说道:“我应该是可以帮你走出来,但你想好了,你比沈白鱼小不了多少岁,但至今还是炼虚。假如你能自己走出来,不失为一个破境登楼的契机。”某人还是贱兮兮地说了句扎心话:“白浚仪,南真要是愿意接受某个传承,你要是还不破境,那就高攀不起了。”人都有死穴,刘景浊这句话点到了白浚仪死穴。
青年人一下子气急败坏起来,
“有本事的,别用本命剑,咱们打一架”刘景浊咋舌不已,
“听听,是人话吗我是真境你是炼虚,你让我别用本命剑跟你干仗,谁欺负谁啊”白浚仪一下蔫儿了。
结果某人冷不丁一拳砸出,愣是把白浚仪打飞几十丈,重重砸在街头。
有人破口大骂,
“刘贼!你大爷的!赔我酒!”刘景浊笑道:“不服打一架”那人一看,拎着酒葫芦的,真人来了
老子也才是个炼虚,干不过。他骂骂咧咧转头,
“老子服!”白浚仪这才缓缓爬起,姓刘的,出拳不留力气啊那好,来吧。
刘景浊咧嘴一笑,抬手拔出独木舟,将其插在街头,又猛灌一口酒,随后将酒葫芦挂在剑柄。
一袭苍青长衫抬手指向白浚仪,勾了勾手。四根手指,总觉得怪怪的。
戍己楼那边,温落自三楼下来,笑道:“刘人皇在打架,是本体,你们想去看的话就去,我盯着。”杨冥昭头一个御剑离去,柳初言紧随其后,杜神却一动不动。
刑寒藻好奇问道:“你不去”杜神笑道:“我又没病,干嘛要恶心自己”龙丘阳厉也下来了,笑着说道:“一艘船落地了,我家姑爷今日怕得打两架了。”刑寒藻一下子好奇起来,问道:“谁来了啊”龙丘阳厉说道:“最早帮你们青椋山守山的女子,叫做樊江月。”然后刑寒藻也御剑出去了,第二场架他是想看的。
东方疾临蹲在屋檐下,骂骂咧咧道:“娘的,全是剑修!连龙丘白雨都成了剑修了。”还是一把雷霆环绕的本命剑。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杜神才说道:“人皇是不是不太高兴顺手找人出气”温落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论惨,其实没几个人比得过刘景浊。
爹娘、师父、干娘,甚至学艺山头儿,死得干干净净的。真要以自身悲惨遭遇为由去怨恨人间,刘景浊比谁的理由都充足。
但他刘景浊太能理解别人了,所以他气。此时街头,陈青萝刚刚赶到,就站在屋顶看着下方一个出拳,几乎是压着对方打。
闭关又出关,他又长进不少啊!每每想到此处,陈青萝就有些无奈。人跟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刘景浊又是一拳砸出,贱嗖嗖开口:“白浚仪,要是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你干脆回瘦篙洲吧,取个媳妇儿,老婆孩子热炕头算了。”此时一道白衣重重落地,看了一眼战况,随即说道:“你们先打,完了咱俩再打,稚子江之约可不能再拖了。”刘景浊一笑,看着白浚仪,打趣道:“白兄,怎么说快两百岁的人了,还不是登楼,被人叫做天骄,脸烫不烫”青年人缓缓起身,啐了一口血水,忽然间就变得坦然了。
他手中多了一根镔铁棍,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草莽出身,海上打”刘景浊点点头,
“戍己楼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