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顺手斩杀几尊炼虚,落在龙丘棠溪身边,某人面色不善“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得好好的,不来的吗?”
龙丘棠溪气极,你倒是先叫板了?
“刘大山主,戍己楼里收了一位大月国宝美人儿,当我不知道呢?碍你事儿了,那我走?”
一大堆异样眼光袭来,刘景浊强作镇定,淡然道“既然登岛,那就要听令,二月换防回拒妖岛。”
龙丘棠溪冷笑一声,你厉害!人多,我给你面子,你也给我等着!
刘景浊嗖一声,折返回去中岛。
再待一会儿怕是性命堪忧。
可落在岛上,某人明明嘴角都快咧到眉头了。
不高兴那是假的。
刘景浊传信狄邰与欧钰,“你们俩,逛就完了,万万不能出手明白吗?”
随即便传信东门笑酒,问道“有无什么异常?”
东门笑酒答道“这些妖王,都在收力,好像是在等什么。”
此事刘景浊一样毫无头绪,只得说道“那也只能等了。”
拒妖岛上,刑寒藻返回宅子去取东西,步履匆匆,从外院儿到了内院之后,忽然瞪大了眼珠子,再次折返出门,直愣愣看向那棵含桃树。
开了四月的花,今日居然开始凋落,树底下已经覆盖一层含桃花,也就是樱花了。
奇了怪哉,之前那么冷都不谢,难不成是因为山主夫人的寒冰剑意,花开始谢了?
也没多想,花开花谢才对,长开不谢才奇怪呢。
她迈步进屋之后,树底下有个浅淡虚影出现,拒妖岛上的合道修士,居然无人发现。
“谁说的水火不能交融了?”
………………
中土豫州境内,有一龙渊水,古时河畔有一小镇,唤做棠溪,附近亦有一城,名为冶炉城。
只是数千年已过,沧海桑田,独独一河在而已。
几年前河上石拱桥下尚且悬挂一柄锈迹斑斑的剑条,如今那斩龙剑早已不知所踪。
近几年来,入冬年年寒,但也有个限度的。可这龙渊水,不知为何,昨夜一夜之间便成了一条冰河,冻得极其严实。
以至于今日有人出门走亲戚,瞧见这一幕,惊得够呛。有些上了岁数的老人更是说,七八十年了,就没见过只河水结冰而两岸不甚寒的。
有外乡人远行至此,一个少女背着个极其扎眼且是芭蕉叶子做成的扇子。另一人一样年轻,腰带塞着一只拨浪鼓。
两人见河岸百姓众多,便也没着急上前。
少女转头问道“这儿不是离你故乡不远吗?不想着回去看看?”
男子冷冷开口“故乡不远,但无故人在,回去作甚?走之前给我娘亲烧的纸钱够她挥霍到转世投胎了,也无什么回去的由头。”
罗刹女撇撇嘴,心说倒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也是,倘若有情有义,又怎会跟着先生?
此时一边的男子问了句“先生让我告诉你,你不需要偷偷摸摸去调查自己身世,让我转告你就行了。”
少女当场皱起眉头,冷汗冒了出来。
男子淡然道“你是婆娑洲象城人氏,你爷爷叫王全,战死在归墟。你举家也早被杀光,本来你是要被斩草除根的,但杀你的几个年轻人不忍心,便将你抛到河里,任你自生自灭。附近一条河的河婆不忍心看你死,就给你略施术法,让你顺流而下,后来被人捡起,也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少女默然,片刻之后,开口道“那就是说,是刘景浊帮我报了家仇,现在我反倒要害他?”
男子一笑,“可你吞了定风珠,背了芭蕉扇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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