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竖起大拇指,笑道:「好控火。」
独孤紫池笑着将火苗弹向曹庋,火苗瞬间消失不见。
「好火焰,先天真火,怎么来的?」
刘景浊轻声道:「生来就有。」
说着又抬手,摘出一缕本源真火,按在了曹庋头颅。
「这火焰可以养,起码用于炼丹是足够了。」
独孤紫池没好气道:「小子,还不快谢谢人家?这火焰可不是运气好本事大就能得来的。」
刘景浊摇头道:「不用,我这火焰送人很多。」
说着又拿出来一本丹道全解,也不晓得是谁写的,笑雪峰主也不知道。
独孤紫池却不住的赞叹,写这书的人,一定是炼丹一道通天彻地的大能。
刘景浊轻声道:「我的符箓师傅所传,但我炼丹资质一般,你拿去好好学吧。」
曹庋也不晓得怎么忽然送自己秘籍又送自己火焰的。他好奇问道:「刘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刘景浊淡然说道:「我遇事不喜欢往最好去想,所以也是赌一件事。」
两国京城,都离着边境不远,千里路程最多了,刘景浊踏空带着曹庋,虽然没有御剑速度快,但三天也就到了。
金萍国早就陈兵边境,为开战做准备了。
曹庋换上了一身的黑袍,走上去指了指远处一条作为边两国界的河流,轻声道:「这条河叫做萍河,萍国将这条河叫做母亲河,曹氏祖地,就在萍河下游。」
少年人苦笑道:「太祖哪里想得到,我们萍国会一分为二,竟有一天会刀兵相见。」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眯眼看向河对岸,轻声道:「你觉得,曹惶是在等什么?等你死在银萍国的消息传遍金萍国,以此煽动举国百姓情绪,他好趁着士气高涨开战吗?」
曹庋摇摇头,「我也正想不通,找我那二叔的性子,肯定不会等的。」
刘景浊扭了扭脖子,淡然开口:「那就不用猜了,咱们找他问吧。」
曹庋点了点头,捂住脑
袋,下一刻便被刘景浊单手提起,二人破空而起,眨眼就是十几里地,只三个呼吸便落在大营之中。
动静不小,可金萍大军却置若罔闻,跟没瞧见似的。
刘景浊笑了笑,既然无人阻拦,那我们径直去往帅帐即可。
几步走到最中心的军帐,刘景浊一把掀开帘子,结果瞧见的却是只坐一人的帐篷。
曹庋随后迈步走进,摘下黑帽,眯眼看向高座汉子。
「看来二叔是在等我,所以不着急开战?」
曹惶高座上方,笑盈盈看了一眼曹庋,轻声道:「就知道你没死,大侄子好命。」
转过头,曹惶看了一眼刘景浊,笑问道:「这位,刘山主吧?」
刘景浊已经自个儿找了个地方坐下,既来之则安之嘛!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曹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能忍住不杀你,你退兵吧,别打仗了。要是不退,南边北边两国各会出兵围困金萍,大军驻扎此处,无甚用处。」
刘景浊淡然饮酒,摘下两把剑横放在桌子上。
白来一趟啊!还损了两个暗桩,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既然如此,为何要弄一出曹庋死在银萍国的闹剧?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曹惶微笑道:「我的傻侄子啊!你就没弄明白两件事,我怎么会杀我的亲哥哥?什么理由也不会的。还有,那八百骑怎么堂而皇之进银萍的?八百铁骑,随随便便闯进某处县城,那是可以屠城的。」
曹庋一愣,随即转头看向刘景浊,见刘景浊一脸无奈,他也终于明白了。
此时军帐走进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不是银萍皇帝,还能是谁?
银萍皇帝笑着抱拳,是冲着曹庋的。
「微臣,参见太子!」
刘景浊敲了敲脑壳,这种局中局,真他娘的心累啊!
感情自个儿热脸贴冷屁股了?
曹惶叹息一声,「阿大他们确实忠心耿耿,要是没有半路杀出个刘景浊,你就会知道,诚王,我哥,你爹,活的好好的。今夜老爷子会驾崩,他是新帝,你还活着,那就是太子,你死了,那就是为一统大业献身的功臣。至于银萍,这位皇帝陛下,从来就是金萍人。我们现在兵不血刃就可以一统萍国了,此后再不分金银。」
始料未及的结果,刘景浊都只猜到了小一半,更何况曹庋。
少年人被一口气噎住,他现在不关心别的,只沙哑开口,问道:「诚王府上上下下三百余口,八百重甲,外加我一条命,换萍国一统?这……是我父亲的手笔?」
曹惶叹息道:「总得有个让银萍理亏的法子。」
曹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手扶矮桌,气喘不止,沙哑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二叔,我甚至都没想过要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