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撇撇嘴,「我又不是猫。」
一顿饭,都是肉,姜柚与白小喵大快朵颐,刘景浊只是喝酒而已。
酒葫芦不适合拿出来,所以只好喝喝刚买的酒。
走出酒楼时,刘景浊拍了拍少女脑袋,一道蕴养剑气的诀窍被传入姜柚脑海。
刘景浊同时以心声说道:「这养剑口诀,是我师傅代传,也是家传。你日后引气入体,便能感觉到自身九处窍穴,剑气每通过一处窍穴,你自身剑气便能更上一层楼。」
刘景浊就猜到了这丫头会问自己剑气过了几处窍穴了。
果然,姜柚开口道:「那你呢?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过了几窍?」
刘景浊撇嘴道:「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还没有练剑。」
姜柚转过头,「那现在呢?」
刘景浊咧嘴一笑,「我说了我练了这个吗?」
姜柚一皱眉,气的牙痒痒。
某人心里乐开了花儿,心说我还治不了你了?
不过这剑衍九窍,刘景浊是真没练过,因为修炼这诀窍,是要配合那道火属功法的。
姜柚气不过,又问道:「不是说一年以后才教我练剑的吗?」
刘景浊又是咧嘴一笑,「改主意了呗?不行啊?」
气的姜柚抱紧白小喵,快步走到了前方,再不想搭理这个不像师傅的师傅。
哪儿有这么当师傅的嘛?!
刘景浊大笑不止,心说这才像个十四五的丫头嘛!总是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模样,像什么?
走去城南时,那白衣青年果然还等着,不过身边却多了个黑衣中年人,神游境界。一猜就知道,是那位白松夫人的的山上道侣了。
让刘景浊没想到的是,他一个神游修士,居然率先朝着刘景浊抱拳。
刘景浊只好以道门稽首回礼。
那人笑道:「在下周辽人,松鸣山衡律堂掌律,刘司库临时有事儿,实在是没法子,怕怠慢了张道长,这才让我代他来接张道长。」
刘景浊一笑,轻声道:「贫道就是求一顿酒喝,既然刘贝有事儿,我也不差这顿酒,让周掌律白来一趟,抱歉。」
姜柚在一旁啧啧称奇,心说便宜师傅向来与谁说话都和和气气的,今个儿怎么这般言语犀利?这都不是婉拒了,一长串话,其实五个字就能概括。
老子不去了。
还有那个始终面带笑意的白衣青年,实则心中早就犯嘀咕了。自家周掌律,脾气可不太好,松鸣山上,也就夫人压得住了,道士这般说话,真不会打起来?
他没想到,周辽人居然只是一
笑,轻声道:「周辽人酒量不差,松鸣山自酿酒水,滋味也不差,张道长莫非是怕被我灌倒?」
事实上,周辽人暗中传音说道:「既然张道长都知道了松鸣山根脚,那我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是挂壁楼那边儿来了人,钦差大臣,没法子,刘贝管钱,必须得去见。我就是个打手,这才有空与道长喝酒。至多夜里,刘贝就会返回,想逃一顿酒是不行的。」
刘景浊微微一笑,「那就要看看周掌律酒量如何了。」
白衣青年松了一口气,赶忙说道:「咱们走着去?」
刘景浊点点头,笑道:「又不远,酒也不会跑,贫道还是乐得以双脚丈量天下的。」
周辽人哈哈一笑,轻声道:「鲁星,你先回吧,我带张道长散步便是。」
等到白衣青年离去,周辽人便指着不远处那座山峰介绍了起来,也就是松鸣山的由来,何处风景好些一类的。
事实上,刘景浊心中一直在琢磨,自个儿一个元婴修士而已,虽然打算的也是在这松鸣山担任记名供奉,但没想到,一个神游修士,居然会这么看得起自个儿。
刘景浊传音道:「贫道一个小小元婴,居然劳烦周掌律一尊神游主动现身,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周辽人微微一笑,答道:「我就是个打手,说白了是个粗人,没那么多弯弯绕。松鸣山确实是有困境,我们自认为还算是一座风气不差的山头儿,所以是想请道长担任供奉。说白了还是看中道长这不满五十的元婴境界,结个善缘而已。」
粗人?这才是细人。
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滴水不漏,多余的话一句没有,却还让人觉得真诚。
刘景浊笑道:「贫道其实不贫,不差几枚供奉钱的。」
周辽人也是一笑,回头看了看姜柚,轻声道:「道长能十文钱贱卖符箓,当然不会差钱。只不过,我看道长高徒是个修行武道的,如今尚未开山河。巧了,松鸣山前些年机缘巧合得来了一本拳谱,鱼雁楼曾经出价十枚泉儿,我们没卖。」
刘景浊转过头,现如今他是中年道士模样,咧开嘴笑个不停,开口道:「那感情好,酒水滋味当更浓了。」
周辽人也是一笑,手中已经多了一枚玉简,直截了当递给了刘景浊。
某人心说,赶紧就坡下驴吧。
(今日准备返乡,但下了一场大雪,一半几百里的高原路不好走,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到。所以,明天的两章可能要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