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有何不敢呢”熊治不无蔑视地言道“牌九、骰子任你选”
“这些都不赌”洪钧怒道“你我就赌猜牌”
熊治面露一丝新奇道“怎么个猜法啊?”
洪钧冷笑道“哼哼!简单啊让一人推好牌九分发好,你我二人不得看牌,只能猜出对方手中的牌,猜错了就输,猜对了就赢”
“那要是你我均未猜对呢?”熊治想了想反问道。
“算我洪某人输”洪钧冷声回道。
“嘿嘿嘿!好呀!那在下就来和你猜上一猜”熊治当然是不示弱。
熊治知道洪钧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发牌九的人本就是‘天一赌坊'里的人。
洪钧和发牌之人是有默契的,发的什么牌,鸿钧心里自然有数。
熊治之所以会答应洪钧,那是因为熊治知道黄珏应该要动手了,而他也要行动了,洪钧和他之间的赌局,只会是一场搏命厮杀了
原本坐庄的老者已经下去了。
此刻走到赌桌前发牌之人是跟随洪钧而来的那三名长老中之一。
这名长老看了洪钧一眼,随即好似漫不经心的眨了眨眼,这才伸手将赌桌上的牌九稀里哗啦地一通搅和,将牌九砌好,随即依次分出几张推到洪钧与熊治身前。
洪钧望了眼身前的牌再瞅了熊治一眼道“你是客、我是主、先后随你猜”
熊治微微一笑,他盯视着身前的牌,却将一直捏在手心里的骰子往指尖移去。
‘嘭'
一声闷雷般地爆鸣声忽然从大厅外传来,整个地面都在此刻发出了轻微的颤动。
熊治将眉峰一展,他知道这是黄珏在盐帮宗门驻地里弄出的响动。
不过这响动也委实太大了些。
赌桌对面的洪钧和那名长老在听到了这声闷雷般的爆鸣声后都是大吃了一惊!
而大厅里的人都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一个个均都是愣在那里不动。
只是短暂的沉默,洪钧猛地一挥手,大厅门旁守着的两名盐帮长老一见洪钧的手势,忙喝令跟随而来的二十余名帮众随同他二人一道离开了大厅。
这两名长老是带着这帮人去驰援宗门驻地的。
这时候大厅里的那些看客们似乎才明白过来,盐帮出事了!
发了声喊,这帮人纷纷是往厅门外挤去。
而那指挥铁衣卫士的汉子不等洪钧发话,已将手往口中一拢,发出一声尖厉的长鸣。
那十名铁衣卫士抽出了身背的门扇大砍刀,迈步去封闭进出大厅的门户。
熊治望着洪钧冷笑了一声,忽然一抖手将三颗骰子狠狠掷出。
不过熊治这三颗骰子却不是掷向洪钧的,而是冲着那名正在指挥铁衣卫士的汉子扔去。
大厅里的这些人,能够和熊治纠缠的就是那十名铁衣卫士。
而这铁衣卫士是要有人操控才行的。
杀了这名操控铁衣卫士的汉子,那熊治就等于扫除了铁衣卫士随后的纠缠,再取洪钧性命时,熊治便可轻松得手了。
熊治双足一蹬,身形飘忽而起,在空中一折,他追着那三颗骰子的去势,直扑那汉子身后。
洪钧见到熊治忽然出手对付那汉子,他还以为熊治是想夺路而去呢,想着那汉子能够指挥铁衣卫士,洪钧到不担心其安危。
洪钧担心的是宗门驻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汉子正指挥铁衣卫士封闭大厅,忽听身后劲风激荡,忙转身去看,就见三缕黑影已冲至身前数尺。
熊治这扔骰子的手法是得自那卷奇书之上,扔‘铁线镖'的方式,这三颗骰子是有急又猛!
慌忙中这汉子只能屈膝折腰往后一仰,恰好让过了激【射】而至的三颗骰子。
那汉子再起身时,却眼前一花,一人已经突袭至身前,正挥掌直拍其面门。
突袭而至的熊治速度奇快!
这汉子忙将身子一侧,挥刀一撩去斩熊治拍来的手掌。
不防熊治这一掌却是个虚招,一撤掌,借着冲击的去势,下面一抬腿,‘咣当'一脚,便狠狠揣在这汉子小腹上。
熊治这一脚可是灌满了劲气、卯足了力
那汉子如何经受得起呢?
只发出一声惨叫,那汉子便被踹翻在地一动不动了。
一伸手去将汉子扔掉的长刀拾起,熊治身形一晃便翻身扑向了洪钧。
洪钧和那名留下的长老已经有几分呆傻了!
二人没料到熊治居然这般了得!
不过是一两个照面,这指挥铁衣卫士的汉子就被熊治放倒了。
眼见熊治手舞长刀扑来,洪钧往后一缩身,单掌一拍,却把身旁的那名长老击得飞向了熊治。
扑击的熊治将长刀只一挥,一刀便把击飞过来的长老给劈于身前。
这名长老也是倒霉啊!怨里冤枉就做了枉死鬼!
洪钧此刻正翻身冲向两名正站在大门处的铁衣卫士。
一边跑,洪钧一边高呼,让那些铁衣卫士们赶紧过来相救。
洪钧也是吓傻了!
他忘了这些铁衣卫士们是不听人言,只听特殊的声音引导,此刻任他在那里狂呼乱叫,十名铁衣卫士却牢牢守在原地是一动不动。
正飞奔向铁衣卫士的洪钧猛然间停下了脚步。
洪钧大睁着双眼,只觉得是心底冰寒一片!
垂下头去看时,一柄染血的长刀已经刺透了身躯,刀尖上正有鲜红的血水不断从血槽中淅沥而下。
往前踉跄了几步,洪钧便翻到在地。
熊治的身影跃过了倒地的洪钧,从一名铁衣卫士的身旁急掠而过。
当熊治的身影从那名铁衣卫士身旁闪过时,那名铁衣卫士没有啸音指引,是任由熊治通行!
从一扇半开的长窗中窜了出去,熊治纵身跃上房檐。
辨了辨方位,展身形,熊治往码头是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