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夏芸却冷言叱道“你是来请治哥哥的呢?还是来杀他的啊?”
公孙谷眼珠一转,讪笑道“嘿嘿嘿!古语有云:先礼后兵,我当然是来先请他回去的喽”
夏芸一听公孙谷是话里有话,她却将玉手一伸,叱道“你胡说什么呢?你既是奉旨而来,那就把父皇亲笔写下的诏书拿来我看”
公孙谷一听,便将手中诏书双手一奉,递了过去。
夏芸接过那诏书展开来一看,正是那‘不回、杀'这三字。
见这三字,夏芸是心头一凉,她知道父皇已经动了杀心了
公孙谷望着一脸默然的夏芸,不急不缓地道“这诏书可是老主人亲笔所写,这笔体想必小主人是认得的”
“嘿嘿嘿小主人啊,你是将人交给在下带回去呢?还是自己赶着车,随同在下一道返回上三门的驻地呢?”
“用不着你等费心,本副门主自会送治哥哥返回六扇门去的”
夏芸将手中诏书一合,反手又递还给了公孙谷,随即是冷冷地低斥了一句。
说罢夏芸便不再多言,她拨转马头赶着大车往回缓缓而行。
公孙谷见夏芸服软,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反正是把夏芸和车中的熊治给截住了,既然夏芸选择亲自将熊治再送回上三门去,他公孙谷自然是只需在后面监督即可了。
这一行人随即是不急不缓地走上了返回帝都的道路
夏芸赶着马车在公孙谷的监视下,返回了帝都城内。
一回到帝都城,夏芸却赶着马车直接奔下三门的驻地而去
公孙谷心里惊疑,虽不知夏芸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既然已经进了帝都城,他也不去阻拦。
夏芸赶着马车进了下三门的驻地,一直来到当初安置清虚子的那间客房外才勒停了拉车的马匹。
随后夏芸拉开车门,命令一旁的差役们上去,将身躯被禁锢的熊治给抬进了客房中。
公孙谷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道“小主人啊这熊治应该送到上三门的禁地囚牢中关押才好吧”
夏芸白了公孙谷一眼,反问道“你刚才拦下我马车时是怎么说的?”
“本副门主可是亲口听你说的,你是来请熊治而不是抓熊治杀头的”
“既然是请回来的,那岂能将他再关进囚牢中去呢?”
“熊治的摸样你不也看清了吗?他如今气息紊乱,神情异常,若将他关在囚牢中出了闪失,请问是你负责吗?”
“这”公孙谷被夏芸这一问给问住了。
略作沉思后,公孙谷反问道“那这熊治倘若是在此地出了问题,那又是那个来担责呢?”
“我”夏芸冷冷地道“本副门主来但此责”
说完这夏芸一甩手便走进了客房中,反手就将那客房的门扉给关上了。
而公孙谷一听夏芸回答的这般硬气时,便暗叫了声:“上当喽”
熊治若跑了,她夏芸来担责,这可能吗?
任谁去想想都能知道这皇帝是不可能见责自己的亲生爱女的。
公孙谷这一问‘责任谁但?'不就等于同意了夏芸将熊治留在下三门的客房中吗。
公孙谷虽然懊恼,却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他返回身去命令随行的差役们从现在起便守在此地,严禁熊治走出这间客房。
而他自己则匆忙返回上三门中,去和卫铭阳商量对策去了
夏芸在客房中偷窥,等见到公孙谷离去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过了不久,夏芸便听得客房的卧室中有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
夏芸慌忙起身走进了卧室中,只见卧室卧榻边的地面正悄然滑开,从其内走出了一脸焦急的清虚子。
二人一见面,清虚子便开口问道“云姑娘熊兄弟救出来了吗?”
夏芸微微一点头,反问道“我交待的事情,大哥可都做的妥当了啊?”
“都准备好了,就等夜色降临了”清虚子也是点首回应道。
二人是相视着苦笑了起来
而那边的公孙谷返回了上三门驻地的议事厅。
见到了卫铭阳后,公孙谷将自己是如何追上夏芸,将其拦回,谁知夏芸在返回帝都后,竟将熊治给带往下三门之事也做了详情解说。
听说公孙谷没有在夏芸的马车上发现清虚子,卫铭阳并不奇怪,因为他已经知道清虚子是走的西城门,而夏芸则是走的南城门,二者相距甚远,短短时间是不可能相会的。
可听到夏芸竟然把熊治安排到旧日清虚子住过的客房后,卫铭阳是大为惊疑!
二人不认为夏芸会这么老实的让熊治待在下三门中等候杀头
二人相信这夏芸应该会想方设法地营救熊治的。
所以这卫铭阳是传令多召集人手,令周旨菁带队,让他们火速赶往下三门去协助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