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夫是不知道,熊治不愿意中午在那集镇上休息,是怕这‘还魂草'的异香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车夫的怨愤表情熊治只当是没看见。
熊治让那车夫去那间能用的屋舍中歇息,而他自己则守着马车旁小憩。
那车夫见熊治如此安排,心中的怨愤倒也散了不少。
毕竟人家是雇主,你是受雇于人,雇主要如何,他一个受雇之人又能多说什么。
如今雇主将唯一能用的这间屋舍给他睡,他还能有何埋怨的呢?
车夫吃了些随身干粮便早早进去歇息去了。
熊治则盘坐在马车前,闭目静修。
红日西沉,月色迷茫
正是夜深人静时,熊治却忽地将双睛一睁,扭头望向了一旁的土墙。
那土墙外一个身影一缩,在熊治盯视的目光中闪入了土墙后。
双掌轻轻一推盘坐的车橼,熊治腾身而起,直扑那土墙而去
飘身立于土墙的墙头,熊治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如飞般地冲向小院外的一片小树林。
见着瘦小的身影已经离去,熊治反身奔向了另外两面土墙。
眨眼间熊治便将这小院巡视了一番,除了发现的那个跑掉的瘦小身影外,并未再见有其他人的踪影。
熊治返回马车旁依旧盘坐在车前,他沉思方才所见的瘦小身影会是谁呢?
一个时辰后,沉思中的熊治再次睁开了双目。
因为此刻他听见四外里响起了一阵绵密的细碎声响
有人正从四面接近这处院子。
熊治身形一晃便钻入了车厢中,他伸手从母亲遗体的坐榻下取出了那把被紧紧包裹着的‘剑无名'
“嗯”
正此时一声轻微的闷哼声却从那屋舍中传出。
熊治一惊,听这声音应是那名车夫发出的,想来是已有人潜入了屋舍中将那车夫给谋害了。
熊治伸手去解开紧紧包裹住‘剑无名'的绸缎。
而这时院子里的脚步声已经清晰的传入了车厢内。
外来之人引燃了几支火把,顿时这马车外便被火光照亮。
“朋友将你带的香饵交出来,老夫不会为难你的”
一句略显沧桑的话语在马车外响起,熊治听着这话语声,却觉得有那么一丝耳熟。
“香饵?”
“呵呵什么香饵啊?在下可听不懂阁下所言之意指的是什么?”
车厢内的熊治一边翻动思绪去思索是在何处听过这声音,一边是轻笑着答道“我与家主从帝都出来,只是去省亲的,这身上的银票到有些,可就是不知阁下口中的香饵所指何物?”
“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你车厢中透散出的异香岂能是寻常之物吗?据老夫所知,此种异香只出至一种奇物之中”
“此物色泽淡蓝,长不过一尺,似草而非草”
“此物性喜炎热,只能在潮热的环境中方能成长,且需要历经五年风雨不枯萎者,才成为正品”
“而不管此物能否生成正品,其特有的诱人香气却是辨别此物的最佳方法。”
“嘿嘿嘿!朋友这后面的话,就无需老夫再多言了吧”
熊治心神一禀,是暗自吃了一惊!
这马车外的老者居然对‘还魂草'如此了解,这到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了。
熊治整理了一番思路,答道“哦?阁下所言之物却是神奇,只不过在下却从未听闻过”
“但是听阁下之言,在下却能猜到阁下此来应该是被我家主人身上的香料吸引吧?”
“此香料是家主从帝都的域外番邦商旅手中用重金购得,在下是无缘得见,所以此物的摸样是不是阁下口中所言之物,这就不晓得喽”
说道此处,熊治是故作惋惜地叹道“唉!只是可惜了哟”
“可惜此物已尽被家主做了胭脂水粉中增香之用,如今却没有多余的可以赠送阁下”
熊治话语说完,车厢外短暂的安静了片刻,那沧桑感十足的话语便再次响起。
“嘿嘿嘿!朋友你当我是傻子呢?还是当我为三岁的顽童啊?”
“老夫天赋异禀,天地间奇珍异物但凡被老夫发现,是断难错判的”
“朋友方才所言此物已尽被用作了胭脂水粉中增香,可老夫却能闻出这奇特的异香之纯,其内是不含一丝杂质在其间”
“更何况此物所散发之浓郁异香,一定是出至正品方才能拥有”
“朋友老夫也不妨言明,你手中之物,正是世间奇物‘还魂草'”
“你还是将此物交给老夫吧,只要得到此物老夫绝不会为难与你”
“如果朋友觉得有损失,那老夫可以出你意想不到的的重金当做赔偿!”
马车中的熊治在听闻此言后,他心中豁然一动
脑海间灵光乍现,熊治想起这略感熟悉的沧桑话语声,他是在何时何地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