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忙回了一礼,轻声道“老师还是这般多礼,弟子如何承受得起呢”
老者微微一笑,道“你我虽有师徒之分,但也有主仆尊卑啊!小主人不将老朽称奴,已是对老朽的错爱了,可老朽却须牢记自己身份啊!”
夏芸听老者这么说,也只得是摇了摇头
老者躬身将夏芸引到自己的酒桌前,安排夏芸落座后,自己方才坐下。
“老师啊!家族里是不是已经闹翻了天啊?”刚一坐定的夏芸,眼望着老者,压低了声音道“老师是怎么寻到这里来得啊?”
“呵呵!那还用说吗!”
“小主人在华山附近的小镇中点放了‘飞凤令'后,惊动了当地驻守的六扇门中的弟子”
“是他们在小镇中寻不到小主人,因此将事情报回了宗门,家族自然就知道小主人在哪喽”
那老者话语悠悠地道“小主人啊!那‘冷血三鹰'是奉命前去将小主人带回家族的,可是小主人却任性而为,让他三人中白白地死去了二人,让老主人愤怒!弄得大家都不得安身”
“而且杀三鹰兄弟的人,竟然是逍遥子!”
“老主人认为你早就知道熊治和逍遥子的关系,却不将实情回报,这让老主人十分恼怒啊!”
“还有熊治手里那把‘剑无名'明明已经盗得,小主人为何又要归还呢?为此事,老主人同样是不满意得!”
“唉!老主人原本让小主人行走江湖,是为了能拉拢一些仁人志士为我们家族所用!”
“小主人当初说熊治不错,老朽也曾经在暗地里访查过,那熊治确是个人才!那人也属于忠勇可嘉之辈”
“因此对于小主人招募熊治的举动也是十分赞同的!可小主人如今之表现吗”
“嗨!小主人如今之表现,就是个傻子都能看出,小主人是对那熊治动了真情啊!这是老主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的”
“小主人怕是不知道吧,熊治一介庶民的身份暂且不论,就凭他是逍遥子的徒弟这一点,熊治就不能为家族所用哟!更不用说你已经动了真情,这更是老主人所不能接受的啊!”
“啊!”夏芸听老者此言,是大惊道“老师啊!这又是为何呢?”
“嗨!这些问题牵扯到许多秘密,不是老师能够一一向你透露的啊!”那老者面色深沉,不无忧虑的道“小主人若是想知道,那还须老主人同意方可”
“老师呀你就不能,你就不能透露些细枝末节给弟子知晓吗?”夏芸伸手拉住老者的衣襟,低声央求道“不要太多,哪怕就一丁点儿都成啊!”
“这些事情环环相扣,哪有什么细枝末节啊”老者呢喃了一句,低头半天不语。
“老师啊!求您了,随便说些什么都成啊!”夏芸急道“当初我求着到江湖中闯荡,确实是想为家族招募些忠勇之人!”
“可如今的江湖,多是些趋炎附势和见利忘义之辈,哪有什么心地厚实之人呢?”
“我原本也灰心了,可偏巧让我遇见了熊治”
“初识熊治时,我只当他是个不会武技之人!本也无意招揽”
“可那晚在雁荡镇的客栈中见他刺出那一剑时,其长剑中暗藏的刚烈劲气竟然是隐现一流强者风范,我这才对他多加注意!”
“雁荡一别,不过两年有余,你看他如今风采,一点不比家族中那些高手们差,只需假以时日,熊治定能堪大用啊!”
“何况何况我发现熊治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啊!秘密?”老者凝目问道“什么秘密啊?”
夏芸道“熊治在幼年时,和他母亲一道曾经是被‘密宗'严加看管的人物!”
“有这种事!那你为何不早说呢?”听夏芸此语,老者说出的话语中已经有了一丝责备的语气!
“老师啊!我也是这次和熊治去了趟华山后才发觉的啊!”夏芸一边思索,一边道“熊治的师傅逍遥子在数月前来了趟华山,将当年奴役熊治母子的家主给灭了!”
“我和熊治在前几日去往华山祭扫时,竟然发现了大批‘密宗'弟子在附近搜查!我原本不解,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年奴役熊治母子之人,竟然就是负责驻守华山的十余名‘密宗'弟子的为首之人”
“而正是因为逍遥子灭去了此人,因此引得‘密宗'此番大举而来”
“不过老师您想,为了十余名弟子失踪,他们有必要如此慎重么?”
“芸儿对此事也是极为疑虑!”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熊治母亲的真名叫周翠儿,他母亲在被‘密宗'看管时用得是王张氏的假名哦”
“芸儿一直想不明白,若她真是个寻常妇人,为何要隐瞒自己的真名呢?我想这次‘密宗'如此大动干戈,是否会与此事有关?”
老者双目一眯,道“密宗的所为历来被家族警惕,宗门里也对其一举一动是详加查探”
“可老朽离开家族与宗门外出寻访小主人已经许久了,至于密宗的举动倒没有得到家族中传出的消息”
“嘿嘿嘿!密宗派出大股力量去华山竟然是为了十几名精英弟子吗?”
“既然密宗能对十几名精英弟子如此重视,可见是深藏着某种隐情啊!”
“难道小主人是怀疑熊治的出身和被灭尽的傲剑山庄有关吗?那熊治原来的身份,‘密宗'的人知道吗?”
“熊治是周翠儿之子的事情‘密宗'的人暂时还不知道,因为他们不晓得周翠儿死后熊治的具体去向!不过以‘密宗'的能力,想来是能够查出来的”
夏芸悠悠地道“熊治和傲剑山庄有联系这点,我也只是有此疑问而已”
老者沉思了半响后,方才接着道“若这么说,逍遥子和熊治母子又有没有具体的联系呢?熊治真得是逍遥子无意中从贺州首富王府中救出来的吗?”
“是有意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