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夜行人转瞬便扑到了身前,那把明晃晃的钢刀,已经堪堪劈到了脑壳上!
这一刻,熊治似乎能闻到死亡的气息了!
惊慌中熊治将眼一闭,对着夜行人扑来的方向胡乱便是一剑奋力刺出
“啊”
随着熊治长剑刺出,那蒙面的夜行人却爆吼了一声,手捂着肩头,踉跄着往后退去
“哇厉害吔!”
正追赶而来的夏芸,一见熊治只是一剑刺出,就刺中了夜行人的肩头,立时发出了一声欢呼!
那夜行人手捂着受伤的肩头,身形一晃,便窜上了房檐,反身退却
熊治呆立在了房门前,他大瞪着双眼,盯视着蒙面夜行人离去的身影一动不动
熊治根本就不会点武技,他自己在性命攸关时,胡乱奋力刺出的一剑,竟然能伤得了那名夜行人。
并且一剑就将蒙面夜行人逼退,他自己也是万分不解
其实熊治虽未曾习练任何剑招,但是他自幼苦练的呼吸吐纳之法,早已将他的身体修炼得强过寻常人百倍、千倍不止
此刻他是保命中尽全力刺出的这剑
正是他这么多年来苦修的结果,只是他自己不知而已
夏芸见那蒙面夜行人退去,怕有夜行人的同伴隐藏四外,所以她也不追,只是快步来到了呆愣的熊治身旁
“嗨嗨真看不出吔!你这剑刺得真快”
“快快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熊治一边呢喃着,一边比划着自己方才出剑的感觉。
可怎么比划,他都找不到方才刺出一剑时的意境了
“呵呵黑小子,你真逗!装出一副不会武技的摸样,原来是在瞒着我的啊!”
夏芸不无揶揄地调侃着熊治
“没有啊!我没隐瞒你什么啊!我真的不会”
熊治止住了对方才那一剑的琢磨,一脸惶恐地想向夏芸解释自己根本是不会用剑,可一时他又不知道怎么去说才好。
因为熊治现在的事情,每一件都和自己的师傅逍遥子有关。
而逍遥子又命令他不得泄露二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师傅是江湖中令人闻之色变的刺客逍遥子的真实身份。
这让熊治就不知该如何去割裂师傅来单独解说现在的自己了
“哈哈哈你紧张什么呀,是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有些秘密是不可以告诉别人的,这些我懂!因为我自己就有许多秘密没有告诉你呢”
“呵呵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结伴去游览雁荡山去”
夏芸开心地笑了笑,随后提着利剑返回了对面的客房中,临进门时,还回首向熊治挥了挥那只如温玉般的小手
熊治呆呆地应了声,便又陷入了自己是怎么刺出那一剑的思索中
。。
雁荡山就是环绕在雁荡湖三面的群峰
至于是先有山再有水,还是先有水再有山的话题,一直以来就是观赏美景的游客们争论不休的焦点
其实这么争论的本意,就是在争论到底是山因水而得名,还是水借山而出彩
可是不管是山和水,谁借了谁的势,这二者却始终是紧密相连缺一不可的
若只有水,则少了山雄奇峰俊的掩映,丢了那份厚重与沉稳
若只有山,则失了水的娟秀温婉与奇韵,没了一份轻盈灵动的韵味
所以争论到后来,大家便不再为此伤神了,你只需让自己融入这方山水间,用心去感知其中美妙便可了
因为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陶冶自己的思绪,放松自己的身心,和此地美景融为一体的!
所以何故要伤神费力地去争论个你死我活呢?
这种无谓的争论,岂不是大违了游赏美景的本意了么?
“哎哟想不到你生于西北凉州,却对江南水乡的景物如此了解啊!当真是令人佩服哦!”
夏芸望向了一旁正在向她和熊治、以及化名为严正的逍遥子解说雁荡趣闻的一位黄衫儒生
这人正是昨日在雁荡楼前对那半句楹联提出异议的那名黄衫儒生
今日清晨,夏芸大早就起来了。
她将正在酣睡的逍遥子和熊治叫醒,赶着这二人就奔向了雁荡镇外奇骏壮美的山峰
在登山的小径旁,正遇到了这名黄珊儒生。
巧了,他竟也是来此游玩的!
于是四人很自然地就顺道一处,结伴游览雁荡山的群峰
黄衫儒生告诉夏芸、熊治、逍遥子,自己是来至西北凉州府人士,是灵秀峰上崆峒派的弟子,名叫清虚子。
对于眼前的清虚子,听他这一番对雁荡美景的述说,熊治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夏芸也对清虚子竟能详知江南美景,也是表露出了极大地好奇心
唯有化名为严正的逍遥子,对于半路杀出的清虚子是极为平淡。
他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个酒壶,此刻正一边痛饮着壶中美酒,一边观望着四周的山色
“走啊!看我们四个里,那个能最先登顶到山峰吧”
夏芸兴奋地支起清脆的嗓音,大喊了一句,作势就要往上攀登
熊治被夏芸这一嗓子激励,也要卖力的跟着前行时,冷不防身边的逍遥子却晃了晃身子,随即便要往下出溜。
熊治一惊,慌忙伸手就去将逍遥子扶住
只见逍遥子半睁着迷离的一对凤目,喷吐着满嘴的酒气,还兀自呢喃着好酒吔!好酒啊
“严严公子他醉了”
“天呀严公子真能折腾”
“呵呵那我等干脆在此地先歇歇,先于此地欣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