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季邦宁上前扶住了张菊的胳膊，语气却很平静，仿佛不是久未归家而是前一日才见过一般，没有丝毫激动。</P>

“回来了，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张菊的手死死抓着季邦宁的胳膊老泪纵横，说着重重的打了几下，“你怎的就这么狠心，你爹没了你都不回来看一眼。”</P>

季邦宁没有解释，只是扶着张菊往院子里走。</P>

季南雷听张菊这话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都说养儿防老，这些年季邦宁一直在外，除了每月寄钱回来消息都少，季老三去世都没见着人影。</P>

村里人哪个提起季邦宁不说他不认爹娘，白养了。</P>

云舟和云宁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姜苗，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P>

“去吧。”姜苗轻轻拍了拍云宁的肩，压低了声音，“不是跟你们说了，面子上过得去就行。”</P>

云舟和云宁这才上前喊了一声奶奶。</P>

张菊本来还在哭诉埋怨，听到这一声看向了云舟云宁，好一会儿回不过神。</P>

“娘，这是云舟，这是云宁。”季邦宁给张菊介绍了兄妹两个。</P>

“他们……”张菊的视线在兄妹两个身上来回，“我记得今年十九了吧，长得真好，看着就有出息。”</P>

云舟云宁听到夸他们的内心毫无波澜，看出来不在意了，连他们的年纪都记错了，心里反复默念面子上要过得去。</P>

姜苗听了倒是不意外，毕竟是十七年第一次见的孙子孙女，要不是兄妹两个喊了人，张菊估计都不一定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