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汉身子一僵,而后口中鲜血直流身子向后一躺,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倒毙当场。
当陆炳带着缇卫赶来时,那醉汉已然成为了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
对于大明这个农业帝国来说,人口就是唯一可以比肩土地的资源,人口加上土地便意味着财富。
但对于朝野上下的衮衮公卿来说。
人命,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与猪狗牛羊无异。
当马芳在追凶时,滕祥也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奉天殿。
“皇爷,皇爷,宫外出事了。”
坐在龙椅上的嘉靖早已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朕不聋不瞎,能听见看见!宫外究竟何事?”
滕祥赶忙叩首道:“陛下,都察院宁玦本欲今日早朝再议河套,不料入宫之时,有刺客行刺。”
“宁秉宪血流如注,却仍疾呼先救河套。”
“刚烈至斯,古所未闻,国有诤臣,圣躬有德啊!”
原本天大的丧事,在滕祥的口中说出来,却好似一桩喜事一般。
嘉靖的面色却是一沉。
“滚!”
嘉靖再也没有看滕祥一眼,而意识到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滕祥也是一個头重重的叩在地上不敢在多说半个字。
滔天的怒火在嘉靖的胸中翻涌起来。
不是因为宁玦遇刺。
而是联想起詹荣的绝笔信,嘉靖察觉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足以让大明社稷倾颓的错误。
“好啊,都要造反啦!”
“张佐,张佐!”
原本站在一旁张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去查,去抓,去杀!”
“一个都不留!”
张佐磕头若捣蒜一般。
“皇爷息怒,臣这便去,臣这便去!”
嘉靖好似丢了魂一般望着奉天殿外空荡荡的广场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