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街坊们早就知道了,这严家父子想害宁秉宪,先是偷着塞了宁秉宪一套宅邸。”
“听说宁秉宪要上奏,又要收回去,宁秉宪直接将房租给了严世蕃后这才恼羞成怒。”
那耆老说的有鼻子有眼,除了把徐阶的人名换成了严世蕃的名字之外,几乎跟真相毫无差别。
显然是有人在故意搅浑水。
只有严世蕃激动的指着那耆老怒道。
“你个老不……”
“庆儿,要说便好好说!”
严嵩打量着那耆老无奈道:“老哥哥,你说的这些老朽实在是听不懂啊,什么宅邸?我家庆儿与宁玦无亲无故,给他宅邸作甚?”
耆老闻言彻底怔在了原地。
“不是你儿子送的”
严嵩苦口婆心的看着那耆老,看似是说给他听,实则是说给身后的百姓们听。
“我老了,朝中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去跟一个晚辈后生纠缠,更何况,他劾的也不是老夫啊,老夫管这闲事作甚?”
耆老怔在原地。
“这,这么说此事是子虚乌有?”
就在耆老想要向嘉靖认错时,嘉靖却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黄锦笑问道
“黄锦啊,宁玦入宫之前,可有此事?”
黄锦当即会意。
“禀君父,事发之时,严阁老正在麟台协理东南政务,倒是臣听闻,宁秉宪伏阙前,徐部堂好像是去见过宁秉宪啊。”
黄锦的话锋陡然一转,便直接将球踢给了徐阶。
徐阶的心中犹如万马奔腾。
我为什么去?
那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但是这句话,徐阶是不敢说的,徐阶这会要是说了,嘉靖丢脸是小,主要是他这半辈子可就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