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虽然若隐若现的有商贩叫卖之声。
但是这承天门下的情况却分外庄肃。
有人伏阙痛哭,也有人在唾骂严家父子。
但是原本应当驱逐百姓的缇卫们,这会却是好似瞎了一般,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些百姓。
宁玦望着远处的紧闭的宫门,狠狠的咽了一大口口水。
而恰好朱希忠也手忙脚乱的从承天门里跑了出来。
“宁老弟,真有你的嘿。”
看着朱希忠的这幅表情,宁玦的心中登时便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成公,您也谏?”
朱希忠喜笑颜开道。
“谏!谏!当然谏啊!”
宁玦迟疑了片刻,登时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你们谏吧,我不谏了,我要回家。”
看着收拾箱笼的宁玦,朱希忠的脸色陡然一变。
“别介啊,宁老弟,你走了我们谏啥啊!而且君父这就要出来了,听说君父一点都没生气,你又要立大功了。”
听着朱希忠的话,宁玦的嘴角猛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成!
这地儿不能待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宁玦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宁玦收拾的速度越来越快,朱希忠也急了。
“宁老弟!你这不是糊涂吗!你拿命换来的功劳,还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咱不能看着你干傻事!”
朱希忠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宁玦连箱笼都不想要了,拔腿就想跑。
宁玦不知道这老道士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但宁玦知道,再谏下去,自己不仅死不了而且估计以后更难死了!
看着宁玦的反应,朱希忠的大手一挥,远处登时便跑过来了一队缇卫拦住了宁玦。
宁玦不敢置信的看着众人。
“朱希忠,你要疯啊,我不谏了还不成?!”
此话一出,原本陪在宁玦身后的百姓无不探头。
朱希忠也不慌不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左右摆摆手。
“宁秉宪在这儿跪了太久糊涂了,快,下去给宁秉宪灌些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