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足足在承天门外等了一夜。
高忠还贴心的给宁玦准备了一个垫子。
及至次日清晨时分,外金水河畔的百姓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
东城、南城的百姓去外金水河,必经严嵩宅邸。
不少的百姓在去金水河前是带着家里的臭鱼烂虾腌菜坛子走的。
经过严家门口时,趁着人不注意便会有人朝着严家门口扔点东西,实在揭不开锅的,一口老痰终究还是富裕的。
慢慢的不止有东城跟北城的百姓了,连西城跟南城的百姓去看热闹前都会绕点远路,先从严家门口“路过”一下再去金水河。
毕竟来都来了,都走了这么远了,不差这么两步。
一大清早开始,严世蕃仅剩的那只眼睛便通红的盯着自家的大门。
手中拎着把刀不住的在前厅徘徊,若不是严嵩拉着,这会严世蕃早就杀出去了。
承天门下,朱希忠在门洞前不住的徘徊着。
“糊涂啊,宁贤弟!你们也是混账,这么大的事,今天早上才知会咱!”
“昨儿个夜里,风多大啊!”
朱希忠按奈不住便对周围的缇卫大骂了起来。
把守承天门的缇卫也面露难色。
“公爷,没事,宁秉宪那箱笼里衣服挺多的,辰时才把大氅收起来。”
朱希忠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而后看着远处“跪”在承天门下的宁玦,登时便不由得又有些着急。
“那也不成啊,再这么跪下去,有垫子也遭不住啊!”
想到这里,朱希忠彻底忍不住了,登时便要朝着宁玦那边走去。
缇卫赶忙开口。
“公爷……”
朱希忠回头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