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公自大同回京了?晚辈舒汀,拜见詹公”
堂上那人却并不是严嵩的江西同乡、刑部侍郎詹瀚,而是兵部左侍郎詹荣。
詹荣微微颔首。
“坐吧,老夫月前便接了朝廷诏令,明岁署理部中事,听闻京中有事,不敢耽搁这便回京了。”
至于周亮厅堂中的这些人,也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均系八闽两广子弟。
八闽两广,均系百越故地,自唐以后,百越故地才随着汉民南迁初兴文教,但这仍避免不了八闽两广子弟在朝堂上被边缘化的事实。
至明开国后,随着八闽两广皆视彼此为同乡后,两省官吏这才逐渐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
“绍安且坐吧,老夫恭候多时了。”
詹荣示意舒汀落座,周家的侍女也端来了一盏茶放在了舒汀的身旁。
周亮也抬手指了指舒汀面前的茶盏。
“绍安且尝尝,母树上的大红袍,家中这才差人送来的。”
舒汀下意识的端起茶盏,但想到詹荣的话,舒汀的眉头又紧蹙了起来。
“这么说,今日可是詹公召晚辈来的?”
詹荣长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你们科道言官行事狠辣啊。”
“宁玦?”
詹荣微微颔首。
听到这里,远处的一年纪稍长宁玦几分的青年人端起茶盏登时便冷哼道:“詹公,早就依了小侄,再遣拨人做了那宁玦,岂有今日之祸。”
“事情若是有汝想的那般简单就好办了!”看到这青年,詹荣便不由得摇了摇头:“汝若是听老夫与东涯先生之言,连那拨人都不当遣!老夫诓教那吴时等人,劾死宁玦也就罢了。”
见詹荣有些动怒,青年也便不敢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