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趴在条凳上,听到这些话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朝着那位吴姓给事中拱了拱手。
“好好好,宁某先行谢过诸位了。”
对于宁玦来说,这個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祝福吗?
见到宁玦这般嚣张,那十几名言官登时便炸了锅。
“呔!你这厮甚是泼皮!徐子升怎的老眼昏花,点了你的进士!”
“笑笑笑!待会老夫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宁玦登时便望着那吴姓给事中疑惑的问道
“吴……吴时吴给谏来着是吧,您今年岁数也不小了吧?论起来也是宁某的前辈了……”
吴时的眉头一挑,冷哼道
“老夫没有你那般肆意,不才与你同年!”
听到吴时这么说,宁玦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哟呵,您老人家还知道呢?考了一辈子科举,这般年龄才授了一个七品,您这辈子哪年才能熬出头啊!”
“您尽量多活两年,不然到了那奈何桥上,一碗孟婆汤下肚,连四书五经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岂不白读?”
宁玦越说越是兴奋,而那吴时的脸色却逐渐变得铁青了下来。
他想反驳宁玦,搜肠刮肚却想不出半个词。
因为宁玦说的是实话!
按照官场规矩,虽然他年长宁玦二十岁,但他跟宁玦同年,便算不得是前辈,甚至还得管比他小两岁的徐阶叫座师!
吴时的脸色憋的通红。
“老夫中举晚又如何!苦心人,天不负,扎扎实实做学,总强过你这般藐视君父!”
看着吴时的模样,宁玦笑的更灿烂了。
“是啊,怎比得过您的运气啊!幸亏您这一科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