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寅听了高强的话,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苦思冥想。
范吉射眼珠子一转,只得是退而求其次:
“叔父,此事既已做下,我们便再无回头路了。眼下只有取胜,才能重新夺回主动,否则势必将受制于人。叔父若决意要打晋阳,就必须得速战速决!只不过……韩不信和魏侈的兵马随时都可能杀到,对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依侄儿之见,可另派一路大军直取绛城!如此或可迫使绛城之师回转,唯有如此才能震慑住他们!”
高强闻言,忙道:
“主公,此举万万不可,分兵乃为兵家之大忌,而且攻打绛城,就等同于坐实了谋反的罪名……”
范吉射怒道:
“高强!我和叔父在此商议,你却一直在那是叽叽歪歪,好不烦人!你来晋国这许多年,办事也算是尽心尽力,但是如今你年事已高,却反倒是对自己的往昔之事是耿耿于怀,当真是莫名其妙!你就不必再说了!”
高强闻言,不由一时悲愤至极,泪流满面,心中是极度憋屈。但也只能是闷不做声,不敢再言。
中行寅斜眸瞥了一眼高强,随后说道:
“嗯,如今也无有他法了,既如此,贤侄可率朝歌之师直取绛城,若能挟住国君,则万事大吉!若是不能取胜,也可牵制他们前来晋阳!”
“传令下去,司马籍秦速率陆浑之师攻打晋阳,务必在这两日内将其拿下!”
范吉射严正肃目道:
“诺!”
范吉射领命而去,但见中行寅却是双手别在身后,望向了晋阳……
晋阳这边的护城河,已被中行寅用引流和堵塞的方法切断,所以如今护城河内已经是没了一滴水。
不过城内的水井齐备,倒也并不会因为被断了河道而缺水。只是,少了护城河的这一层防护,中行寅想要攻打晋阳城,自然是更为便捷一些。
此时,李然还在与赵鞅商议守城之事。恰巧在这个时候,城门处通报,敌人再次来袭。
赵鞅自从入了晋阳后,本就一直是甲胄不离其身。此刻听闻敌情,不由又是持起身旁的大剑。
“先生且在此等待,鞅这便去会上一会!”
李然嘱咐道:
“绛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对中行寅不利,他极有可能在做困兽之斗,将军切不可大意。若实在不成,可依计行事!”
赵鞅笑道:
“先生请放心,鞅自当理会!”
赵鞅匆匆出门,李然目送其离开,一旁的范蠡说道:
“先生,晋阳应该是无恙了吧?”
李然却淡然言道:
“呵呵,自是不会有恙。如今这晋阳被董安于和尹铎打造得是如此的固若金汤,纵是中行寅兵力再盛,也是无可奈何!”
范蠡也是不由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