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闻言,突然呵斥道:
“褚荡,不可胡言!”
褚荡一时还是反应不过来。
而言偃又生怕那宫儿月又要闯祸,所以也是匆匆告别而去,李然看着宫儿月的背影,心中一时间竟有一丝不舍之意。
丽光这时求抱抱,李然将其抱起,只听丽光说道:
“父亲,她……真的好像母亲,只可惜她并不是……”
李然长叹一口气,安慰着女儿进入大门,褚荡还在原地杵着,实在想不明白,夫人明明就在,为何主公就不肯与她相认呢?
而李然,对于此事心中也是十分的复杂。一方面,他知道宫儿月不是祭乐,但是另一方面,她们之间又实在是太像了,就算是拿丽光来比较,也就如同姐妹一般。
这一下,难免是又勾起了李然思念祭乐的心思,整个心情也又开始是闷闷不乐起来。
后来几日里,宫儿月也没有再来过李然的府邸。
……
如此又过得一段时日,孙武突然来报,说是秦国那边竟是传来了消息!
李然此刻正陪着丽光抚琴,听闻这个消息,当即起身,也来不及整理衣物,匆匆出去迎接,孙武已经将那个秦人给请到客厅等候。
李然见到那秦人,发现并不认识,也不是孔丘的那两名弟子,只见他双手捧着一个长匣子,恭恭敬敬的站着。
李然连忙说道:
“还请坐下。”
随后,李然便给孙武示意了一下。孙武便是接过了他手中之物。
那人面对孙武,却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家师临终之前,让弟子务必亲手交到子明先生手中的。”
李然心中咯噔一下,上前一步,来到那人面前,声音颤抖道:
“尊师是……?”
“秦人医和……”
李然大脑一阵轰鸣,身子一晃,差点摔倒。亏得孙武是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扶住,这才没让他是跌落下来。
而李然脑中则是一片空白,思索了许久,却依旧是混乱不迭。
“医和先生……他去世了?”
那人跪了下来,哽咽道:
“正是,小人乃是医和老先生的授业弟子,家师辞世之前,让弟子务必前来鲁国拜见先生,家师……其实已经辞世三月……”
“什么!……”
李然不由是大惊失色,祭乐离开了四个多月,而医和竟是于两个月前就去世了。
而如今眼前的这个人竟是端着一方长长的匣子,这让李然顿是感到不安,亦是不由是心生惧意。
孙武见李然已然是说不出话来,只得从旁询问道:
“不知我家夫人,情况如何了?”
只听那名医和的弟子回道:
“此长匣中,便是尊夫人的衣冠……她去了秦国不久,便……也过世了……”
李然一听到这话,犹如是受了五雷轰顶一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颤音问道:
“你……你说什么?”
孙武倒是听得真切,他担心李然承受不住这个噩耗,慌忙间搀扶着李然坐下,李然也觉得双腿发软,他依旧是不死心,再次追问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
此刻,李然的声音已是有些微微失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