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听后,待其各自辨完这些难民身份之后,便去面见了王子朝领取军令。
李然一人来见巩简,此刻他只是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虽然苏醒着,却是面如死灰,没有丝毫的神采,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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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开口道:
“巩大人,是否是在担心身在巩邑的家卷?亦或是担忧自己的巩氏宗主之位?”
巩简听到李然这么说,忽地扭头望向他,随后叹息一声。
“哼!你便是再有神通,恐怕也是鞭长莫及吧!简如今已心如死灰,你也别想在我这里得到任何事,否则我若是背上了叛臣之名,只怕上下百口都性命难保!”
李然先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巩大人所言极是,如今大人一族皆在单旗之手,大人如此担忧也是人之常情。而如今王子殿下已取得京邑,虽暂时还无法和单旗分庭相抗,但是只要在此番与甘鳅之战中取胜,再进而取甘邑,到时候局势可就不一样了。”
“况且王子朝素有贤名,岂是那单氏和刘氏所能比的?如今他二人又有弑君之嫌,可谓是罪大恶极!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单旗之败几成定局!”
“届时巩邑一并为殿下收入囊中,那时你的一家老小,又有何人能保得其周全?”
“再者说,你若是如此死了,那单旗又会如何做呢?想必,定会从巩氏之旁系中,再扶立一人以为继主,到时候还能轮得到大人您的子嗣吗?所以,对于大人的子嗣而言,唯有大人活着,大人的子嗣才有指望啊!”
一番游说,显然巩简已经明显被李然所说动,但是他还是依旧说道:
“只是,简不愿为王子朝效命!他虽是长子,但毕竟乃是庶出,太子固然病逝,但王子勐既已继得王位,他身为宗亲,却不思如何替周室效力,竟还作此大乱,以致不少宗室之人皆因此而殒命。此等私欲熏心之人,又岂能是民心所向?”
李然深思片刻。
“你我今日乃是私谈,大人只需要告诉在下有关单旗的布置,还有成周的具体情况即可,其他的一概无需再谈。大人若能如实招来,助我军大获全胜,那待局势稳定后,殿下必会送大人回到巩邑,大人也能继续当巩氏宗主和公族大夫,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巩简侧目看着李然。
“当真?”
“呵呵,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然提出来的这笔交易,算得上是双赢,李然可以借巩简所提供的情报,对单旗的布置能做到提前部署,有所侧重,也能为往后的计划提供便利。
而巩简自己则可以保住性命,确保其一族上下的安全。
巩简很显然已被李然点中软肋,闭上了眼睛。
“阁下请放心,简如今不会再自寻短见,但要简据实相告,还请阁下且击败前来围剿的甘氏大军,届时再来寻我吧!”
李然知道他这是想要观望一下,掂量一下王子朝是否真的能打败甘鳅,并与单旗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好。不过,敢问巩大人,然其实还另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能据实相告。不知……大人究竟是如何得到绫布的呢?”
巩简苦笑。
“那监牢之中潮湿昏暗,难分昼夜,简又心灰意冷,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只知是有一人突然出现,囚室内便白白多了一尺白绫。除此之外,至于那人相貌如何,又是何时送来的,在下便都一概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