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甚妙!那鱼线韧性足,当可支撑起类似于画布的东西飘于天际,而且也不易察觉,而且那无头人多出于菜市羊肆,即便是事后有人发现鱼线,也根本就疑不到此处!”
李然看着范蠡,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些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料来是八九不离十的。待到深夜,长卿抓来丰府的家宰,以此模子来装神弄鬼一番,这家宰若是心中有鬼,自当是会和盘托出的!”
“先生是怀疑……丰府的家宰?”
“虽仅仅是怀疑,但估摸着也是七七八八。那丰段临死之际,曾是反抗过,指甲中有皮屑留存,而其家宰手背很明显带有伤势,否则不会以白布遮掩!只不过……若是不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他若直接来个死不承认,那吾等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是以先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利用鬼怪之说让其招供?”
“呵呵,虽是无奈之举,但说不定能有奇效也未可知!”
然后,李然又让范蠡去请来子产和游吉、印段、驷颛等人是来祭府做客。
这些人,可都是未来郑国的顶梁支柱。
眼看驷颛也隐隐有了独当一面的能耐,何况其开城门之功,免于一场战乱,此人功劳属实不小。
几人围坐一起,酒过三巡,李然对驷颛言道:
“子然大夫,令尊的桉子,然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但想要破桉,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不过,丰段之死,若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便可侦破!而且,兴许能给大夫一些启示也未可知!”
驷颛闻言,不禁是眉目一挑。
“若子明先生真能替颛找出杀害先父的凶手,颛自当感激不尽!”
子产则是说道:
“子明啊,原来你今夜请吾等在此饮酒,便是为此啊?!呵呵,那我们可就等着看好戏咯?”
“还请诸位稍安勿躁,只管且在此饮酒便好,待到晚上,或有一场好戏可看!”
于是,众人喝了一会酒,又直接在祭府内小憩。如此这般一直是熬到了夜深。
时间来到亥时末子时初,鸮翼便是唤来了众人,并是朝李然使了个眼色。
李然知道孙武已经把人抓过来了,便当即让众人前往院子,当他们到时,陡然间竟是看到院子中央处,竟悬着一个无头人在那四处游荡着!
众人见此,不由皆是心生骇意。顿时醉酒也都醒了大半,并面面相觑,寂静无声。
“诸位大人不必惊慌,此乃是李然根据目击者所制作出来的模子,并非外界流传的伯有鬼魂!”
李然见状,便是连忙向前解释了一番。
子产见了,不由浅浅一笑:
“子明啊,你若不是提前说明,倒是教我等都吓了一跳。今晚这出好戏,莫不是便与此物有关?”
“还请诸位大人且莫要声张,等一下便可一切自明!”
众人于是在李然的安排下,置身于走廊暗处,均不言语,不多时只见孙武扛着一人走了过来。而此人脑袋上套着一个麻袋,也不知是何人,众人更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