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軏下意识地将绑在股骨下的皮袋子往身后藏了藏,握紧了腰间的长刀,警惕地望着马车的门帘,
尽管此时的张軏几乎已经连站直的力气都没了。
“光典!是你来拦截我吗?”张軏试探着出声。
回应张軏的是一道破空声。
“咻!”
一道寒光刺破门帘,钉在了张軏脑旁一寸的位置。
张軏双眼不眨地盯着门帘,用余光瞥了一下。
瞬间,便放下了所有的防备,用仅剩的那条腿跪在了地上。
“卑职参见陛下!”
门帘被掀开,一个脸上带着青铜面具的人走了进来,脚踩在马车的木板上,发出“嗒嗒嗒”的清脆声音。
来的不是嘉靖帝,张軏并未觉得奇怪。
刚才钉在马车上的只是一道金牌,金牌上纹着“如朕亲临”四個大字。
“张指挥使,滋事体重,陛下让我来接你一趟。”
……
医馆。
李凡一边给慧觉和尚扎针,一边忍不住吐槽。
“你说你看着五大三粗的,怎么遇到个疯老太婆就被弄成这副德行,光长了一身虚头巴脑的肉了。”
慧觉和尚尴尬地低下了头。
自己和无生老母之间的差距不像和王光典之间的差距,王光典似乎是走在了另外一条路上,但无生老母不同,纯粹的就是神力远甚于自己,说白了就是硬实力的差距。
“李医生,您这次给我扎的是什么针?”
慧觉和尚看着李凡将一根装满萤绿色液体的骨刺推入自己手臂,有些好奇的问道。
在医馆这么久,慧觉和尚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
“狂犬疫苗,以后你就不怕这种疯婆子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