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普通人。

这是张軏在看到李凡第一眼后冒出的想法。

但很快张軏就把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脑海中丢开了，因为李凡走到了王光典身边，伸出手在王光典那满是黏液的皮肤上拍了一下，那些布满肿囊的血肉随着李凡的拍打，滚起了一阵肉浪，哗哗作响。

“老王，介绍介绍？”

随着这位李医生的话音落下，张軏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某种不可言说的存在不经意瞥了一眼似的，瞬间就冒出了一身冷汗，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李凡所吸引过去。

李凡只是和王光典并肩站立着，但张軏却有种古怪的错觉，仿佛一副普通人模样的李凡却成了整个世界的中心，神明级的王光典在李凡身边，就好像一颗不起眼的星星……

不！就像是一只随时都要死去的萤火虫，站在了万丈光芒的烈日身边！

可任凭张軏怎么看，李凡却还是那副普通人的模样！

这种强烈的割裂感让张軏头痛欲裂，甚至身体开始颤抖，心脏不停的跳动。张軏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胸口，仿佛想抓住什么东西似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

那种感觉不仅仅是恐惧，仿佛还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支配着自己的一切，让张軏心里升不起丝毫的反抗之意。

耳旁仿佛还有着一个宏大的声音在震怒、在咆哮。

“你有罪！”

“你有罪！！”

……

“这是我挺早之前的……老朋友，张軏。”看着张軏这幅神情，王光典叹了口气向李凡解释道。

随后，又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