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饺子不仅预备着晚上吃,也要给他们带到单位去,饿了还能煮一煮垫吧一下。
因为三个人都要去值班,晚饭吃得简单,还煮了一大锅饺子,捞出来放在三个饭盒里,让他们都带上,晚上饿了,热一热就能吃。
姜媛十分愧疚,这是许宁言在他们家过得第一个春节,结果没一个人陪她,都要去值班,还要许宁言给他们准备吃的,这让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出来就骂姜致远:“我跟你弟弟那没办法,你做人未婚夫的,小言第一次在咱们家过年,你也不知道请假?啥时候值班不行?非要大年三十值班?你们单位那么多人,就不能找人换个班?你也是个死脑筋,你就不想想,我们都不在她身边,她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院子,多难过啊?”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棒槌?还是你觉得小言来京城了,你就不珍惜了?”
越说越觉得有可能,顿时急眼了,捶了姜致远好几下:“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动这样的心思,我捶断你的腿!你信不信?你咋好的不学,你学顾勇那个王八蛋——”
说起顾勇,更气了,又拿脚踹姜致远。
一旁的姜致行不仅没拦着,反而撸起了袖子:“哥,你别真是这么想的吧?你要真这样,可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翻脸!以后我,嫂子,妈我们三个是一家的,你就被逐出家门了哈——”
姜致远揉揉额头,苦笑:“妈,我是你亲儿子,你还能不知道我?我这值班一来是今年刚升职,这大年三十的我年纪最轻,又还没结婚,我不值班谁值班?”
“二来过了初八,言言就满十八岁了,我就能和她领证结婚了!到时候也好请假不是?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成了负心汉了?”
姜媛这才收回拳头:“那你不早说?你跟小言解释了没有的?”
姜致远长出一口气:“当然说清楚了的!妈你就别操这个心了?真要操心,我跟言言领了证就打算办婚礼的,你操心那个去行不行?”
姜媛立刻将方才的不痛快都丢到一旁,开始盘算起婚礼的事情来。
都不要两兄弟送她去医院,直接上了公交车直奔医院。
到了值班室,拿起纸笔就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许宁言等他们三人一走,知道他们明早才能回来。
院子门被从外头反锁了,整个家就她和狗腿子两人守岁。
如今这个时候,也没电视,也没网络,屋子里太安静了,索性把收音机打开,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炉子里添满了煤球,屋子里暖和极了。
许宁言在炉子上坐了一壶花果茶,又摆上了几碟子瓜子花生糖果开始守岁。
这大过年的也看不进去课本,也不想刷题。
在空间里扒拉扒拉出两本小说来,一边看书,一边嗑瓜子守岁,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这习惯了早睡早起,突然要守岁,熬夜到12点,许宁言还真有些坚持不住。
中途起来走动了好几次,又打了两次瞌睡,终于守到了12点。
12点一过,外头就稀稀拉拉的响起了鞭炮声。
许宁言收起了小说,将地上的瓜子壳什么的收拾了,炉子重新添了煤球,又坐上一壶水,刷牙洗脸后,爬上了床,在偶尔的鞭炮声中,陷入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