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行不傻,先是一愣,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你是怀疑他们?”
姜致远神色冷峻,带着无边的杀气和寒意,不答反而道:“这些年你在京城,听说你的狐朋狗友不少,门路也多——”
姜致行正色辩解道:“哥,我那都是朋友,朋友,怎么能说是狐朋狗友呢?顶多就是酒肉朋友罢了!大事指望不上,可有些时候还是能有些用处的!”
姜致远没理他,继续道:“你去找你的那些朋友打听一下,顾大军顾大奎两兄弟在外头的交际网,他们媳妇娘家的,都给查!看有没有人跟前朝所谓的御医,或者前朝宫里有什么关系!重点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姓杜的大夫!从京城下放到荆山县的!”
姜致远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交友广泛,尤其是认识几个在革委会,知青办的,从他们那边侧面打听,也免得打草惊蛇。
姜致行心里一转,就明白了。
脸色沉了下来:“哥,你放心!我马上就去打听!”
说完忍不住低低的咒骂了一句:“m的!若真是那两个畜生,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姜致远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来:“那是自然!到时候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了!”
兄弟俩计划已定,姜致行也就不多留了,急急忙忙的拎着饭盒就走,揣着一肚子的怒火去打听情况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姜致远和许宁言两人。
姜致远看着许宁言,只做了一次针灸和药浴,按理来说看不出来什么,可姜致远握着许宁言的手腕,感觉她的脉搏似乎强劲了一些。
此刻四周无人,他紧绷了几天的背,终于弯了下来,坐在床边,弯着腰,脸埋在许宁言的掌心,好半天没抬头。
姜媛本来忙完了那一阵,终于能挤出一点时间来看许宁言,在门外就要推门,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自己儿子那弯下去的脊背,忍不住眼圈又红了。
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默默地往回走,到护士站还不忘记叮嘱两句,若是房间里没人找她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他们两人。
护士站的护士们自然答应不迭。
有个才来没多久的小护士,忍不住问:“姜院长,里面那位女同志是你家亲戚吗?”
话刚问完,就被旁边的同事拉扯了几下衣角,给她使颜色。
小护士才发觉不妥,慌乱的捂住了嘴巴。
姜媛倒是没生气,温和的摇摇头:“不是亲戚,是我儿媳!所以这些日子还要多辛苦你们,让你们多费心了!”
护士站的护士们一听这里头居然是姜媛的儿媳,吃惊的互相看了看,忙站起来表态:“姜院长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好好照顾好您的儿媳的!”
姜媛苦笑了一下,摆摆手,径直走了。
等她一走,护士站的护士们立刻围成了一团,八卦起来:“里头那个是儿媳,那照顾她的岂不就是姜院长的儿子?”
“看姜院长的那儿子也不是普通人,只可惜,居然都结婚了!”
“你想啥呢!就算人家没结婚,也轮不着咱们!你们忘记了,姜院长之前不是离婚了吗?你们知道姜院长之前的爱人是干什么的不?”
“干啥的?”立刻就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