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院长,这回子终于看清楚了许宁言的脸,想了想才道:“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县百货公司的许同志?她去了百货公司后,可是给咱们公社帮了不少忙!有她在中间牵线,咱们公社下面的大队里出产的东西都卖到了县百货公司,我老家那个大队,去年因为许同志的牵线搭桥,那工分都涨了两毛呢!”
扭头去看老中医:“秦老,您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叫秦老的老中医脸上神色复杂,他知道院长是在提醒他,要记得许宁言的好。
因为他的小儿子一家,是院长帮忙给安排到了院长的老家那边。
去年过年的时候,偷偷见过一面,小儿子一家气色比之前好些了,说的也是因为有百货公司一个年轻小同志牵头,他们大队里多了收入,年底工分值钱了,买了粮食,大家能勉强吃饱了。
他那个小孙女,当初因为小儿媳妇怀她的时候家里出事,难产生下的她,身子不太好。
下乡后就算有他接济,也吃不饱。
可是过年的时候,因为生产大队日子好多了,小儿子挣的工分值钱了,小孙女的脸上都有了血色。
这个恩情,他还真得念着!
暗叹了一口气,到底受了人家的好,老中医咬咬牙:“我顶多能用银针护住她的心脉七天,还有一丸保命的药,若是七天后,还没有找到解药或者高人救治,这保命的药能再延缓三日!三日过后,神仙都救不了了!”
于常林一听,好歹能有十天的时间!顿时激动的冲着老中医行了个军礼:“谢谢大夫!谢谢秦老!我谨代表西北军区感谢您!您的这份情义,您的付出,也不会白白付出的!”
秦老中医吩咐院长:“去药方我桌子下面,把我那个小匣子拿来。”
院长一溜烟的去了。
没多久就捧着一个旧的木匣子上了车。
老中医打开了木匣子,里头是用布包着的银针,还有一个小瓷瓶。
秦老中医示意院长又叫来一个女护士,让其他的人都下了车,然后让女护士帮忙将许宁言翻身趴着,把衣服解开一些,露出胳膊,后颈来。
于常林虽然下了车,可心思一半在卡车上,一半想着如何跟上面交代。
想了想,让跟他一起来的叫胡大力的看好,他拉着院长走到一边嘀咕了几句,然后跟着院长进了他的办公室去打电话。
县武装部。
省城。
西北军区。
电话陆续响起,又陆续的拨打了出去。
一道道命令,还有无数人都被惊动,行动了起来。
京城。
“叮铃铃——”,一直总觉得心慌意乱的姜致远,在桌上的电话铃响起之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了一股怯意,不敢去接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喂,我是姜致远——”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姜致远的脸色顿时褪去了所有的血色:“你说什么?许宁言中毒,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