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只站在院子中间,忙上前两步,推开了正屋客厅的门,示意她进去:“左边这件屋子是给你留着的,你进去看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有需要添置的,跟我说。”
许宁言跟在顾致远身后进了客厅。
客厅一进门,就看到墙的最中央挂着一副伟人的像,下面靠墙对门摆放着一张五屉长桌。
桌上两边是两个花瓶,里头插着艳丽的塑料假花,中间摆放着一台收音机,一个圆形的搪瓷托盘里放着几个玻璃茶杯,旁边是两个崭新的暖水壶,还有一盒茶叶。
客厅中间是一张茶几,铺着白色的毛线勾的桌布,桌布上一台老式的黑色的电话机,一套白瓷的茶壶和茶杯放在一个竹制的托盘里,旁边一个塑料的大果盘,放着几个洗干净的梨。
两边是老式的单人木制沙发,都摆上了格子布缝制的棉质坐垫和靠垫,坐垫上又搭着麻将块大小的竹片拼成的小块凉席。
单人沙发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的,只觉得乌沉光滑。
沙发中间是小几,小几上各摆放着两盆兰花,郁郁葱葱的。
靠墙摆放着一高一低两个柜子。
这种用后世眼光看觉得老土的摆设布置,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顶顶好的了。
客厅左右两边各开了一个门,是两间卧室。
卧室门口都挂了半截的布帘子,这样既能通风透气又能确保隐私。
左边的卧室,玻璃窗户亮堂堂的,虽然是快傍晚了,屋里光线却还不错。
天蓝色的碎格子的窗帘,靠着窗户是一张写字台,上面摆放着台灯,两个陶瓷的大花瓶,一盆吊兰,还有一些看起来眼熟的初中和高中的课本。
桌子前还有一张靠背的椅子。
进屋右手边靠门,放着一个木头的洗脸架,搁着两个崭新的搪瓷盆,架子上还搭着一条雪白的毛巾。
洗脸架旁边是梳妆台,一个椭圆形的镜子被镶嵌在框架里,梳妆台上摆着京城最流行的友谊牌的雪花膏,还有白雀羚。
梳妆台过去,就是一张双人床。
床对面是一个大大的衣柜,还有一个五屉斗。
五屉斗上放着一台崭新的台式电风扇。
床上铺着碎花的床单,被子也是碎花的,水粉色的枕巾,罩着白色的老式纱布蚊帐,这种蚊帐又厚又密实,除了不透风了一点,没任何毛病。
许宁言还在打量屋里的摆设,顾致远已经出去将她的行李都给提进来,放在了写字台上。
“看看还缺些什么?”
许宁言摇摇头,这个条件,就算再过十几年都不差了,她也就是暂住,没啥可挑剔的。
“那你歇会,把东西整理一下,厨房里正在烧热水,烧好水了喊你,旁边有个专门的洗澡间——”顾致远在窗口指给许宁言看了后,就出去了。
许宁言先将箱子打开,将里头干净的衣裳给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