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两边车窗都开着,能透气通风,不然只怕更憋闷。
她随便吃了几口,怕吃多了心里堵上,全部推给了顾致远。
自己从挎包里摸出一根洗得干净的黄瓜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
顾致远跟许宁言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很是知道许宁言私下的一个小癖好习惯的。
有条件的时候,吃东西很挑剔,对环境也挑剔。
火车上太拥挤吵闹,她肯定没啥胃口,本来打算一会去餐车问问,看能不能给她弄点热汤面,吃着会舒服一些。
可看许宁言啃黄瓜胃口倒是不错,倒是放下心来。
等他解决完所有的卤肉,卤鸡蛋,就连卤汁都用馒头蘸着吃光了。
这才收拾饭盒要拿去洗,走之前看天色已经暗下来,车厢里的灯亮了,不放心地叮嘱了许宁言两句,让她看好行李,有事就喊他。
许宁言点点头,陌生的环境,顾致远不在身边的时候,她肯定会很警惕的。
顾致远洗饭盒去了老大一会,估计是很多人排队等着洗碗。
这期间,有乘务员过来,也有几个人从他们铺位面前经过,有人目不斜视就走了,有人看她一个人,特意多看了两眼,还有人看着就鬼鬼祟祟,眼神不正。
看到许宁言一个人坐着,穿着普通,看着像是个没出过门的小丫头片子,就凑了上来:“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怕不怕啊,啊啊——”
刚伸出去想揩油的手,直接就被许宁言一下子捏住了手腕骨,疼得当场就跪了下来,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隔壁几个铺位的听着动静,正要探头来看。
身边突然有旋风刮过一般,一个人影卷了过去。
顾致远排队刚把饭盒洗完,就听到一个男人的惨叫声,他十分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又担心许宁言,一下子拨开了人群就往自己的铺位跑。
就看到一个男人,跪在许宁言面前,只哀嚎着求她放手。
冷着脸上前,一脚将那个男人踹翻在地,拿脚踩在他背上死死的压住,将手里洗干净的饭盒交给了许宁言收好。
许宁言拿一块干净的手帕将饭盒上的水珠擦干净了,放进了尼龙网兜里。
转过身来,顾致远已经在审问那个男人了:“你想干什么?”
那男人哭丧着脸:“我,我没想干什么,就是想跟女同志聊聊天——嗷,我说,我说,我就是想沾沾便宜!这位大哥,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要是知道这位女同志这么厉害,打死我也不敢啊!再说了,我也没沾着便宜啊——”
这动静很快就招来了乘警和列车长长。
上前了解了情况后,立刻表示会将人抓起来,等到下一站的时候,交给下一站的警察。
顾致远看着周围围上来看热闹的人,皱了皱眉头,跟着列车长走到了车厢连接处,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又掏出证件来示意了一下。
列车长立刻变了脸色,敬佩地看了顾致远和许宁言一眼,点点头离开了。
等顾致远回来,许宁言忍不住问他:“你跟人家列车长说啥了?他刚才瞅我那一眼,咋跟我领导知道我是烈士遗孤后看我一个样,看得我后背发凉?”
顾致远揉揉她的头发,笑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没多大一会,列车长就过来了,示意两人拎着行李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