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许宁言的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他们进门,最后一点热油浇在了酸菜鱼的上面,滋滋啦啦地激发出辣味和花椒的麻味来。
孙周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嘴里还忍不住喊:“这味道,闻着就知道绝了!”
坐到桌边,等菜上桌,满满当当的一桌。
孙周眼睛都直了!
抄起筷子先捞了一块辣椒炒小公鸡,鸡肉鲜嫩,带着辣椒的辣,回味无穷。
酸菜鱼又辣又鲜又嫩,入口一抿即化,酸菜咸酸爽脆开胃。
青椒小炒肉,放了豆豉,咸鲜入味,又辣又香。
每一道菜,孙周都赞不绝口。
只觉得汽水哪里配得上这一桌子的好菜,直接让拿酒来。
顾致远将上次没喝完的那瓶拿出来丢给了他,自己和许宁言只喝汽水陪着。
两杯酒下肚,孙周谈心大发,就说起了这秦副主任的事来。
他消息灵通,说除了革委会,还有公安的人,都在找秦副主任藏起来的东西,连秦家的老鼠洞都掏了,也没找出什么来。
现在陷入僵局了,秦副主任也不是没后台的,那些人已经施压了,说要是这几天再找不到秦副主任的那个账本和收受的别人的贿赂,只怕就要将人放了。
又说陆凯这事,陆父那边已经扛不住了,这两天一直在四处奔走,手里的人脉和关系交出了七七八八,才让革委会那边同意将陆凯,陆母和孟如意给翻出来。
陆凯和孟如意,还有陆母的工作都保不住了,唯有陆父那边,还勉强保留副厂长一职,不过手里的权利几乎被削减到不剩下什么了。
而且这个副厂长一职还是暂时保留的,等接任的人一到,陆父就会被调到清闲无事无权的岗位上养老去。
说完,冲着顾致远呲牙一乐:“老顾啊,你费了这么多心思,终于将陆家收拾了,以后你也不用再担心小许同志的安危了——”
许宁言听了这话,看向了顾致远。
顾致远耳尖一热,避开许宁言的视线,踢了孙周一脚,岔开了话题:“秦一平那边还没有任何发现?”
说到这个,孙周郁闷地一口将酒杯里的酒给干掉,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你说秦一平到底将东西藏到哪里去了?不说别的,他办公室除了几瓶好酒,几条好烟还有几罐好茶叶外,啥也没有。”
“他家的墙都拆了,屋顶的瓦也掀了,地上的砖也撬起来看过了,就连老鼠洞都一个一个地搜查过了,愣是啥都没发现!”
“就连他的老家,都派人去查了,说是他爹妈死了之后,他也就没回过老家了。你说那些东西能长翅膀飞了?”
顾致远琢磨了一下:“他家后面好像有口堰塘,搜过了吗?”
“当然搜过了,堰塘的水抽干了,泥巴里像箅子一样来回箅了三回,啥也没有!”
“那他交好的朋友?家人呢?”
孙周更郁闷了:“他平日里除了抄家和抓人,没啥爱好,也没啥朋友。倒是有个儿子,可儿子还小,他老丈人家也去查了,听说他老丈人家觉得他缺德,早就跟他家没来往了,自然也是没啥收获的。”
这下连顾致远都觉得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