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孟戴出来好几次,不说咱们巷子里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眼睛都看直了,就是我这个老婆子,也想多看两眼。不过这颜色,也只有小孟那样俊的姑娘才压得住,换做旁人,插上鸡毛也不是凤凰!”
……
许宁言嘴里附和着,哄得大娘越讲越来劲。
除了许宁言想打听的那一家,恨不得这个巷子里的那些陈年八卦一股脑的都倒出来。
什么谁家儿媳妇爱贴补娘家,快把婆家搬空了。
什么谁家婆婆偏心小儿子,其他几个儿媳妇不干,天天干仗。
什么哪家的小姑娘为了不下乡,嫁了个能给她当爹的干部。
……
许宁言听得入了迷,一时也忘记了大娘嘴里的小陆和小孟了。
大娘也忘记了时间,一直讲到家里的小孙子放了学推门进来喊饿,才把两人惊醒。
大娘回过神来,一拍大腿:“哎呦,瞧我这记性,一讲起古来,就忘形了!快快快,跟我走——”
叮嘱小孙子在家看着门,她带着许宁言出了门,走了两步,敲对面一家的门。
一个看着年纪跟她差不多大的婶子开了门,还没开口,就被大娘给推了进去,又把许宁言给拽了进去。
没多大一会,许宁言就空着竹筐走了出来,大娘和婶子依依不舍的送到门口,拉着许宁言的手:“以后没事就到婶子家来玩,婶子等你——”
许宁言自然答应不跌:“婶子你放心,等我们乡下闲了,庄稼都收割了,我带点乡下的好东西来给你们尝尝鲜——”
别的不说,就为了来听这婶子讲八卦,也得常来看看。
双方说定了,许宁言背着竹筐慢慢地走出了巷子。
这个时候孩子虽然放学了,可大人还没下班,路上的行人也不多。
许宁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东西收进空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打扮,这才往家里走。
一边走,心里一遍遍的琢磨着大娘透漏的消息。
那家男主人姓陆,先不管。
那个姓孟的女主人,又在制衣厂上班,还带着玫红色丝巾,而且侧面看着眼熟,这几个条件一加起来,倒是让许宁言想起了一个人。
制衣厂的厂花孟如意。
别的不说,那玫红色的丝巾,可是陆凯从许宁言手里买的。
怎么在大娘嘴里,就成了孟如意的丈夫从外地带回来的?难道陆凯是孟如意的丈夫?
不对!陆凯如果真是孟如意的丈夫,他怎么会那么大张旗鼓的跟许珍珠处对象,还时刻宣扬要跟许珍珠结婚?
他阵仗闹这么大,不跟许珍珠结婚可就不能收场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不说陆凯,就是陆家也绝对不会让他犯这样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