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许宁言等一会,他在帘子后,悉悉索索地开始解扣子。
顾致远自以为隔着帘子看不到,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灯光投到了帘子上,看得一清二楚。
折腾了半天,扣子好不容易解开了,许宁言不等他发话,就又投好了毛巾,递给了他。
顾致远也只能胡乱随便擦了几下,后背就擦不到了,够了好几下没够着,只把脖子擦了擦。
似乎还想再试一下,结果扯动了伤口,忍不住抽气了一声。
许宁言实在看不下去了,当下一把扯开了帘子,一言不发地开始扒拉顾致远身上的上衣。
顾致远虽然只有一只能活动的手,也努力地揪住领口,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洁。
许宁言朝天翻了个白眼:“顾同志你放心,你救我一命,就是我再生父母!我给我爹擦个背,坦坦荡荡,有什么可让人说的?放心,你下半身我留给你自己擦洗,你难道还不放心?难不成顾同志你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顾致远心好累!
只能含泪喜当了爹一回,总不能说自己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何况人已经冲进来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到了。
更不用说,这丫头还抱着自己去上了厕所,再怎么撇也撇不清了。
索性一闭眼,任由许宁言去了。
只是心头隐约的不痛快,他就算年纪比这小丫头大些,也没大到能当爹有这么大的女儿吧?
许宁言见顾致远听天由命的模样,再看看他敞开衣襟下,不出意料,是瘦削的胸膛。
腹部也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并不夸张。
难怪穿着衣服看起来格外的清瘦,尤其是那腰,扎着皮带,真真就是她以前看过那个一枪遮半腰的再现。
这要放在穿越前,大好的机会,高低她得摸上两把,试一下手感。
不过眼前这人可是大佬,只可远观不能亵玩!
偷偷吸溜了一口口水,许宁言稳住心神,三两下就帮着顾致远把上衣脱了,麻溜地给擦洗了后背,手臂,尤其是手指。
穿越前她曾经在医院照顾重病不起的父亲好几个月,擦洗身体,按摩,抱着他坐轮椅下楼散心,都是她亲手料理。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既快又轻巧地将顾致远上身给擦洗干净,又将病号服给他套上了。
顾致远闭着眼睛,只感觉到温热的毛巾在自己身上擦过,而那双手并没有和自己有多少身体接触,只不过偶尔有温软的指腹轻轻的划过自己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麻麻的痒意来,让他忍不住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许宁言完全不知道顾致远的难受,感叹了几句这肌肉可真紧实后,示意他脱掉裤子。
自己出了帘子,背转了过去。
顾致远看许宁言转过去的身影,落在了帘子上,立刻就回想起自己方才解开扣子的模样估计也同样映在了帘子上,让她看了个干净。
脸又黑了!
他这辈子的人,在今天都丢完了!
接下来全程板着脸,在被子里脱下了裤子,随便擦了两下,艰难的套上了裤子,躺在床上,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