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快步向前，就这样简单的与她对视，试图从她的眼中寻找什么。</P>

可她没有说话，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倚在门边，站在他的面前。</P>

这里是散兵的意识空间。</P>

因此她不是悠然。</P>

意识空间所出现的一切，都是他的心中所想。</P>

在这里，他骗不了他自己。</P>

散兵哑然失笑：“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P>

少女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P>

这是他所创造出来的。</P>

或许是他的思念太过强烈，连散兵自己都没意识到，她会直接出现在他的空间之内。</P>

她是假的。</P>

她不是悠然。</P>

在意识当中创造的少女，甚至不会说话。</P>

人类的语言是与大脑相连的，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内心情感的体现。</P>

少女没有自己的意识，她自然什么也做不到。散兵可以下达指令让她去学，去做，可她没有想法，不会自己主动去说。</P>

散兵走到了她的面前，下意识的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对上那双懵懂无知的眼瞳的时候，心里一紧。</P>

伸到半空的手，就这么僵住了。</P>

少女仰着头，微张着嘴角，她的眉眼，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由他的记忆生成。</P>

她是他记忆中的悠然，是他思念的具体化。</P>

半晌，散兵收回了手。</P>

他道：“你会说话吗？”</P>

少女摇了摇头。</P>

他又道：“那你都会什么？”</P>

少女呆愣了好一会。</P>

她无法拥有人类正常的思维。</P>

若是出现在现实世界中，可以将其称为仿生人的一种。</P>

毕竟，她本人并没有什么情感。</P>

散兵没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怎么这么笨？”</P>

少女反射性的捂住了头，表情显得有些委屈。</P>

散兵轻笑：“我教你说话吧。”</P>

“跟着我学，说：我。”</P>

少女张口：“我。”</P>

“说：爱。”</P>

少女重复：“爱。”</P>

“说：你。”</P>

“你。”</P>

“连起来。”</P>

“我爱你。”</P>

少女说的那么理所应当，没有一丝的犹豫停顿，甚至嘴角还在上扬着微笑的弧度。</P>

那一瞬间，散兵似乎觉得悠然就站在他的面前。</P>

她笑盈盈地对他说：</P>

【因为我爱你。】</P>

散兵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之上，想要平复这样的心情。</P>

少女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这句话当中的意思，她只是做了他让她做的事。</P>

过了好久，散兵认命般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嗯，聪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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