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笔直，像是要等待领导检阅。</P>

上了车后座，姜一一看着路边站着的两个人，有些好奇两个大脑不会转弯的人，一会儿要怎么回去，估计不会打车。</P>

吉姆也没那么好心把他们顺路带回市区。</P>

但，想到语言沟通或许存在障碍，怕对方再给上级打电话请示，她还是没有问出口。</P>

她觉得自己下次见到沈巡真的要和他提一嘴，提高生产质量的问题。</P>

车子东拐西拐，姜一一以为对方会把自己带去半山或者山顶别墅区，再不就是港城哪处酒楼。</P>

没想到车子拐到一处窄小杂乱，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巷道外停下。</P>

脑子不转弯的杀手也不知道沟通的重要性，自己率先下了车站在门边等她下来。</P>

姜一一甚至不敢多问一句。</P>

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感觉心好累。</P>

下了车。</P>

姜一一能看到巷子里楼道口散落着的冥钱，还有恐怖电影里经常看到的红色烛台和黑褂老太。</P>

若不是有沈巡和唐平莹这两重保障，姜一一还真有些不敢进去，这就和穿进了恐怖片现场似的，给人一种逃无可逃的恐惧感，晚上都会做噩梦。</P>

男人带着他们走进小巷，居民看到他们进来，视线都落到她的身上。</P>

穿过小巷，又走过一条充斥着黄赌du的逼仄街道，能看到招客的ji女，也能看到满胳膊针眼的烂毒鬼和生满毒疮的烂人。</P>

这些人的视线就像阴冷的毒蛇在她身上扫视，还有大着胆子询问细路仔卖不卖，多少钱一夜。</P>

她对周围的喧杂、口哨和侮辱性的话语充耳不闻。</P>

握了握拳头，面上始终淡定的走着，乾肃跟在她身后半步远。</P>

他们都明白，这或许是一种测试。</P>

走到街道尽头，男人带着他们进了一家看着有些脏的茶餐厅。</P>

前通街，后通巷。</P>

这种小茶餐厅在电影中经常能看到，警察一来，犯事的混混就从巷子逃跑。</P>

三十多平的茶餐厅已经被包下。</P>

穿着淡金色唐装的白发老者，背对着她，端坐在最中间的柚木桌子旁，看着斜上方的老式电视机。</P>

新闻台正重播着爆炸现场的画面。</P>

男人把乾肃拦在了门外，示意只有她可以进去。</P>

姜一一迈进店内，电视画面刚好跳转到她施金针救人时候的场景。</P>

老者微仰着头，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P>

她个子还没桌子高，走到老者对面的位置站定，不待人请，双手撑着椅子坐了上去，摘掉帽子和口罩。</P>

头顶上方虽转着吊扇，也吹不走室内的湿热沉闷。</P>

老者面容清癯，颧骨高耸，留着花白的胡须，倒颇有些仙人雅士的感觉，与这里的环境着实不符。</P>

就这样静默的坐着，她并不打算先开口。</P>

等待了两分钟，老者看完了她救人的场面，视线才从电视上转移到她身上，打量了她一番，笑着朝里侧喊了声，“阿生，两份凉茶，再来几样你拿手的。”</P>

“好！”</P>

姜一一回过头看着应声的厨师，倒有些怕他拿手的是人肉叉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