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早猜到是我了”
她笑了笑,那张还算秀美的面容被眉宇之间的戾气破坏殆尽。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强行标记oga是犯法的。”
沈斯年表面竭力保持着冷静,他的手撑在冰凉的墙面,薄唇压着继续说道。
“之前那件事是你用信息素压制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你要是还有怨气我可以不还手让发泄一次,只要你不标记我,之后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没发生过”
她上前拽着沈斯年的衣领,把人狠狠摁在了地上。
昏暗的环境里她的面容因为怒火而扭曲,那信息素铺天盖地压制在了他的身上。
“你他妈说的倒是轻巧啊我当时被你搞得信息素暴走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这么好说话你不让我标记是吧,老子今天偏要标记你,让你身上一直带着我的信息素,受我驱使做我的狗”
她说着一把扯掉了少年围在脖子上的围巾,一直遮挡着的痕迹骤然暴露在了空气里。
沈斯年慌忙用手遮挡,却被对方扣着手腕压制在了头顶。
“我当是什么贞洁烈男呢,原来是个荡货”
她恶劣的用手覆上了沈斯年的脖子,最后在他腺体处重重压了上去。
少年身子颤抖得厉害,眼尾泛红,紧咬着嘴唇险些叫出声来。
不想他这样隐忍抗拒的样子不仅没有得到对方的同情,反倒更加加剧了她的暴虐和怒火。
“妈的,我碰你一下你就他妈要死不活的,那个人都要把你脖子啃下来了我看你不也还好好的,也没羞愤自杀吗”
“不让老子标记是吧,老子今天非要在这里把你给办了我看你他妈之后还敢不敢对我那么嚣张”
“放开,放开我”
沈斯年感觉到信息素覆在了他的腺体,原本使不上什么力气的身体突然涌上了一股劲儿。
他眼眶通红,剧烈挣扎着趁着她一个不备把人给一把推开。
见对方撞到了墙上后,沈斯年赶紧起身,支撑着身体准备往仓库外面跑去。
然而他刚站起来,那人从后面抓住他的头发,暴戾的把他拽了回来。
ao的力气差距悬殊,沈斯年因为发热期耗损太多,更是被压制得没有还手之力。
她是故意挑的这个时候。
他想要挣扎,想要反抗,这一次对方用了更大的力道。
沈斯年觉得自己就像是标本一般,被死死钉在地上。
周围刺鼻的硫磺气息浓烈,将他从头到脚笼罩在其中。
那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粘腻恶心的如同蛇信。
沈斯年咬了咬牙,指尖微动,在对方快要咬上自己腺体的前一秒先一步拿到了那管注射器。
他垂眸看向埋在自己脖颈处的人,冷着眉眼,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针扎了过去。
可对方背后似乎长了眼睛,在他刺下去的瞬间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看着那泛着冷光的针尖,想着要是自己再晚一步这针就要扎破她的腺体。
她恼怒地抬脚狠狠揣了沈斯年一脚。
“找死”
如果是平日那一针早就刺进去了,只是沈斯年太虚弱了,虚弱到连注射器都险些拿不稳。
那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沈斯年疼得蜷缩着身子,呼吸都微弱得厉害。
他眼眸闪了闪,看着那人再一次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像对待什么破布娃娃一样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摁在了墙上。
那难闻的气息又开始肆意在他身体碰触,恶心的让他反胃。
不要
与其被这种人给标记,他宁愿毁了腺体。
沈斯年眼睫颤了下,垂落在地上的手似折断的花枝无力。
他手指一动,慢慢将掉落在地上的那管注射器拿起,在他准备拿起划破腺体的时候。
一缕清甜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翼之间。
还没等沈斯年费力抬眸看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压在他身上的那个女a被重重砸在了一旁的货物上。
白桃气得发抖,在赶过来时候看到沈斯年苍白着脸色,气息微弱的被人压在地上。
那人的信息素还一直覆在他身上,从上到下亵玩了个遍。
除了沈斯年发热期还要谢峥生日宴激她的那两次,白桃从没有过情绪这么失控的时候。
她恼怒对方这样随意羞辱沈斯年,更恼怒自己。
要是自己早一点过来就好了,要是之前体育课的时候她跟上去搭把手就好了。
要是再晚一步,再晚一步会发生什么
临时标记,还是完全标记
想到这里白桃后怕得厉害,手脚似乎都有些发冷。
“艹,你他妈刚才哪只手碰他的”
她眼眶通红,清甜的信息素变得冷冽森然。
对方被白桃的精神力和信息素双重压制着,喉咙被死死扼住发不出一点声来。
白桃气晕了头,意识到她没办法说话后也不再在意她的回答。
她眯了眯眼睛,将信息素集中压制在了对方脆弱的腺体处。
几乎在覆上的瞬间,她便浑身抽搐着,手脚似被生生折断一般弯曲成诡异的姿态。
无论是aha还是oga,他们到腺体都无比脆弱,经受不了刺激。
而白桃的压制更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住。
因此,这对于她来说。
是无声,又极致痛苦的酷刑。
白桃静默地注视着眼前人挣扎痛苦的模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些心底的戾气和不安。
沈斯年此时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他抬眸看了过去,发现白桃于对方的压制越来越重,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
他手撑着地面伸手,无力地拽了下她的衣角。
“够了,不,不要继续了,再这样下去他没准真的会死”
“他该死”
他听到这话一愣,看到白桃红着眼眶浑身发抖的样子心下一动。
她在为他担心,为他生气。
这个认知让沈斯年心口一酸,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视野已经模糊了。
白桃原本打算等一会再收手,听到“嘀嗒”一声,有什么掉落在地上。
而后发现沈斯年像是一只小兽一样蜷缩在地上,也不知是疼还是难受,眼泪一直不停地落。
她想起刚才沈斯年似乎被踹了一脚,连忙把那人随手扔在了一旁,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你哪里疼你坚持下我这就带你去医务室”
白桃话没说完,沈斯年伸手勾着她的脖子,把她带到了怀里。
因为他是躺在地上的,白桃被压在了他的身上,脸贴着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重,这时候白桃靠近了才发现他的手脚也冰凉。
沈斯年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如同搁浅许久遇水的鱼,此时才有了喘息的气息。
温热的呼吸和湿热的液体在她的脖子上擦过,酥酥麻麻的,宛若电流从头皮一直窜到脊椎骨。
理智上白桃是该推开他的。
可是一想起他刚才遭受了那样的事情,再加上依赖期没有得到安抚的情绪此时如山洪般倾泄,感知到这里,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沈斯年其实一直在强行保持镇定,他不是不害怕,是知道那个情况害怕没用。
他只在看到白桃时候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一切的伪装被撕破。
不安,恐惧,在她面前毫无防备的显露出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信息素,也不是因为标记。
只是因为白桃。
在沈斯年被那人摁在欺辱的时候,他心里在想的盼着出现的那个人一直是白桃。
因为他知道,只有她能找到自己。
如果真要被标记,他希望那个人是她。
沈斯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桃似乎成了抚平他一切不安因素的定心剂。
白桃也意识到此时的少年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单纯的依赖自己。
这样的情况之下,她的确是唯一能够让他安心的存在。
“好了,别哭了。”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谁知稍微一碰,对方似乎哭得更厉害了。
白桃身子一僵,低头想要去看他,不想还没看见什么,眼前便被一片温热覆盖。
少年用手遮住她的眼睛。
声线喑哑,少有语气这般轻柔,带着沉闷的鼻音,撒娇一般说道。
“太丑了”
“暂时别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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