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耳,黛娜拉打颤了一下,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艾赫。
“没、没有,是我自己对你感兴趣。”
她慌忙辩解。
“你不用隐瞒什么,”
艾赫以平淡的口吻继续道:
“你不了解我,那又为什么在我面前一丝不挂呢?”
黛娜拉一时无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不知为何,好像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那目光仿佛具有某种魔力,能够一下洞穿人的内心。
“是谁让你来的?”
艾赫问道。
黛娜拉低垂眼睛,以哀求地口吻道:
“别再这么问了,我们到床上去吧。”
她不与艾赫对视,可艾赫仍然凝望着她,
“你信仰着权势,对吗?”
艾赫发问道。
黛娜拉猛地抬起头,莫名其妙,这句话触及到她心里的逆鳞,仿佛在唾骂她不知检点一样,
“我没有!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艾赫却冷冷地看着她,
“你如果不信仰,你又为什么要过来呢?”
黛娜拉一时语塞,半响之后,她感觉到一阵无名火在涌起,她强忍恼怒道: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今天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艾赫平淡地回应道:
“可我知道你身上的重担,我看得出来。”
他那平淡的声音,反而更激起了黛娜拉的愤怒。
“不、我身上没有重担,
你看,我身上什么也没有!我一点也不疲惫!”
黛娜拉辩驳地说道。
艾赫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继续说道:
“每一天,都戴着假面具生活,每一刻,都在为举手投足的礼仪而愁苦,每一秒,都在忧虑自己脚下的薄冰。你尽力地在向上攀登,竭尽全力地攀登,别人若是国教信徒,你就会扮演国教信徒,别人若是贵族,你就会扮演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