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鹿露狐疑地打量着这些人，\"从外界掳人回来，不会是巫部的传统吧？\"</P>

金玲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不怪我们，我也是被你抓了之后才知道，掳男人是犯法的。\"</P>

\"但是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找外人借种，那是你情我愿的！至于掳人……\"</P>

\"不会是巫蛊师的彰显身份的特权吧？\"鹿露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P>

金玲讪笑着，没有否认。</P>

鹿露细细打量，这些男仆之中，有些人双目无神，疑似被控制了，但有些人却眼眸清凉，还保持着理智。</P>

但这些人……也有点问题。</P>

\"他们……\"鹿露指了指那几个清醒的，欲言又止。</P>

金玲明白她想问什么，特意进行了解释。</P>

\"奴仆主要有三类，一类是掳来的，一类是自愿上山的，最后一类嘛，是在林子里长大的，也就是我们族人的后代。\"</P>

\"但是，族里都属近亲，为防止近亲结合，男童15岁后，都会被驱逐离开山林，若想留下，必须净身。\"</P>

鹿露无语地闭了闭眼：\"你们这有违人道……\"</P>

\"那都是他们自己选的。\"金玲不以为意。</P>

\"让他们在净身和父母之间做选择，这原本就有违人道。\"鹿露皱眉。</P>

\"哼，你那就是偏见！\"金玲习以为常，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的族人有问题。</P>

鹿露也不与她纠缠，说道：\"带我去见巫姑。\"</P>

\"喏，就在前面。\"金玲指着一幢两层豪华的树屋说道，\"这个点，她多半才刚起身，估计我们得等等了。\"</P>

果然，二人进门时，巫姑还在换衣服。</P>

\"玲玲，你怎么一早就过来啦？\"巫姑和蔼地问道。</P>

\"还不是鹿露，一大早就拽着我来巫部。\"金玲继续闹着小脾气。</P>

\"鹿督察，可是要来巫部问话？只管去问，我都交代过了。\"巫姑依旧笑容和煦。</P>

\"巫姑，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鹿露直奔主题。</P>

\"原来是要问我啊？你尽管问，我知道的都会据实相告。\"巫姑没有拒绝。</P>

\"四十年前，杀害土匪，并将他们抛尸于喷泉水池，是你做的吗？\"鹿露问得很直接。</P>

\"喂，你说话放尊重点！\"金玲厉声斥责她。</P>

\"无妨，我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巫姑示意金玲退下，\"老祭司也曾多次询问过我，只是，我真的没做过。\"</P>

\"我受镇上的人所托，对歹徒下了昏睡蛊，临走前我还通知他们去捆人。\"</P>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帮歹人的尸体会浸泡在喷泉里？试问我一个用蛊之人，怎会对抛尸感兴趣？\"</P>

巫姑语气真诚，仿佛没有半点虚言。</P>

鹿露眼睛微眯，显然并不相信这个答案。</P>

\"第二个问题，巫姑可认识顾锦书？\"鹿露继续询问。</P>

\"顾锦书？\"巫姑想了想，缓缓摇头，\"不认识。\"</P>

\"那白启明呢？\"鹿露追问。</P>

白启明是白桃她爸的名字。</P>

屋内正在洒扫的男仆手中的扫帚，不着痕迹地顿了顿，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