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叹气,“这两只兔子,是王爷寄养在翠青筑的。”</P>
“什么?”邢雨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P>
金盏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实在是万万没想到。</P>
“好端端的,王爷养两只兔子做什么?”</P>
“这个奴才就不知了,”金承福淡漠,“许是留着日后食用吧。”</P>
“如果王爷想吃野味,随时可以去猎。何必抓来两只,这么精心地伺候?”</P>
“王爷的心思,怎是咱们这般奴才能猜到的呢?”</P>
邢雨姗讥讽,“金总管在府中多年,想猜自然能猜到。”</P>
“侧妃真是抬举奴才了,奴才不过一介下人,怎敢揣测王爷的想法。”</P>
“你这下人倒是深知自己的身份,”邢雨姗冷眼看向一旁的点翠,“可比那不识抬举的小贱人强多了。”</P>
“侧妃,您这笼也摔了,气也出了。”金承福劝着,“秋日风大,您还是回房歇息吧。”</P>
邢雨姗还想再说两句,金盏抢先开了口。</P>
“侧妃,您这手指被畜生咬了,须得回去上药。”</P>
摇了摇头,轻声道:“回吧。”</P>
邢雨姗瞪了一眼,“咱们走。”</P>
浩浩荡荡的一帮人,终于离开了。</P>
点翠松了一口气,真是太悬了。</P>
赶紧上前,屈膝行礼,“多谢金总管仗义执言。”</P>
“不必谢我,”金承福摆手,“要谢,就谢你家王妃吧。”</P>
点翠皱眉,“祝雪凝?”</P>
不太相信的样子,“您不是一直瞧不上她吗?”</P>
金承福勾唇,垂眸露出一丝淡笑,“到现在也瞧不上。”</P>
“那……”点翠不明,“您为何这样做?”</P>
金承福并未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远方。</P>
“金总管,深夜叨扰,还请见谅。”</P>
金承福懒洋洋地抬起眼皮,“不知朱婢女深夜造访,有何吩咐?”</P>
“王爷前线告急,我需即刻前往。”</P>
“既然是王爷的命令,你自行便是,不必和我知会。”</P>
“金总管,”祝雪凝微笑,“临行前,我有一事相求,还请金总管帮忙。”</P>
“一个下人,帮不了你什么忙。”</P>
“您可以,”祝雪凝颔首,“这件事,也就只有您能帮忙了。”</P>
金承福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外衫,并没有说话。</P>
“此番前去,缀青会与我同行,却不知何时归来。唯留点翠一人,我稍有不安。”</P>
抱拳,“若是她出了什么事,还请金总管高抬贵手,帮忙说个情。”</P>
金总管瞥了她一眼,“既然不放心,一起带去便是。”</P>
“点翠不会武,还是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P>
“哼,”金承福冷笑,“说到底,不过是怕战乱夺了她的性命。”</P>
祝雪凝垂首,“让金总管看穿了。”</P>
金承福不屑地撇嘴,“不过一个奴婢,何须如此在乎?”</P>
祝雪凝直视他,“生而为人,只有身份高低,没有贵贱之分。”</P>
金承福上下打量着她,月光照在她绯红的斑块上,闪着金光。</P>
“我的情况,您也知晓。”祝雪凝将一个荷包递上,“绵薄之礼,还请收下。”</P>
金承福冷眼,“自己泥菩萨过江,却要替他人周全。”</P>
“不是他人,”祝雪凝温和地笑,“是亲人。”</P>
金承福摆了摆手,“我累了,回屋歇息了。”</P>
说罢,转过身去。</P>
祝雪凝向前一步,“那点翠的事……”</P>
金承福迈过门槛,合上房门。</P>
淡淡地飘来一句,“若得空,会有应。”</P>
祝雪凝喜出望外,郑重行礼,“多谢金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