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殿</P>

龙明瑒撩起衣摆，帅气地在前厅里的木椅上落座。</P>

目光直视郝光亮，神情冷漠，“你不是来找朱婢女的吗？跟我进来做什么？”</P>

郝光亮在另一侧的木椅上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P>

特别自然地，一饮而尽。</P>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P>

瞟了龙明瑒一眼，“我在这里等。”</P>

“她从来没踏入过海龙殿一步，就算送餐也只是在门口。”</P>

“那我总不能去翠青筑等她吧？”关系再好，也要避嫌。</P>

“你不就是来送东西的吗？”龙明瑒点了点桌上的纸包，“东西送到了，人可以走了。”</P>

“你是有什么事怕我知道，还是有什么东西怕我看见？”</P>

“本王最拿不出手，最见不得人的东西，”龙明瑒冷漠地看向郝光亮，“是你。”</P>

郝光亮不恼反笑，“再拿不出手也拿出来了，再见不得人也是见过了。”</P>

将壶递给历英战，“续壶热的。”</P>

历英战冷眼，却还是伸手接了过来。</P>

转身，拎着壶走了。</P>

“你是打算在这里等到她回来吗？”龙明瑒不悦。</P>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郝光亮抖了抖衣袖，“就在这里等吧。”</P>

“你这么闲吗？”龙明瑒皱眉。</P>

郝光亮一本正经，“国泰民安，安居乐业，自是用不到我的。”</P>

龙明瑒满脸嫌弃，敲了敲桌子，“嘿嘿，醒醒，你只是一个大夫。”</P>

“心怀天下，才能成为一名心系百姓的医者。”郝光亮手掌抚着胸口。</P>

龙明瑒此时此刻，真是万分庆幸。</P>

好在他早晨只吃了一块糯米糕，否则，他真的能吐出来。</P>

忽然，龙明瑒手掌抚着额头，手肘抵着木桌。</P>

“喂，”郝光亮睨眼，“不用这么装模作样吧。”</P>

见龙明瑒不说话，他预感到有些不对劲。</P>

“怎么了？”郝光亮紧张地问道。</P>

“没，没什么……”龙明瑒摆了摆手。</P>

“还没什么，”郝光亮伸手拉过他的手腕，“那眉头都要锁在一起了。”</P>

在龙明瑒的脉搏上轻按了一会儿，惊讶道：“你喝酒了？”</P>

龙明瑒没回答，这头痛感，间歇性的，好生难受。</P>

“你可真是厉害了，”郝光亮松开手，“竟然敢在王府以外的地方喝酒？”</P>

龙明瑒知道，虽然话语是责备的，口吻却是心疼的。</P>

这时，历英战拎着水壶走了过来，朝着郝光亮使着眼色。</P>

郝光亮突然想起来，昨天是什么日子。</P>

是了，每年的这个时候，龙明瑒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德性。</P>

可是，今年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一样。</P>

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P>

“走吧，”郝光亮拍了拍龙明瑒的肩膀，“你去回屋歇歇吧。”</P>

“一个头痛算什么，”龙明瑒倔强地挥手，“又死不了人。”</P>

“比死更可怕的是疼痛，”郝光亮瞪着眼睛，“俗称：生不如死。”</P>

龙明瑒头痛欲裂，实在是不想和他拌嘴。</P>

“我扶你回去。”郝光亮架起他的胳膊。</P>

“你起来，”龙明瑒一把甩开，“我还没到需要别人搀扶的地步。”</P>

这一甩，晃得他的头更痛了。</P>

“别逞强啦！”郝光亮看不过去。</P>

龙明瑒向旁撤了一步，“你离我远点。”</P>

郝光亮直咂嘴，“是不是需要叫才女来伺候你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