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P>

龙明瑒说着，垂在身侧的长剑，陡然一转。</P>

“等下。”祝雪凝突然出声制止。</P>

“你还要为他求情吗？”就算是说破天，他龙明瑒也绝不会饶他活命。</P>

“不是，不是。”祝雪凝连连摆手。</P>

“那还等什么？”龙明瑒不解。</P>

祝雪凝瘪嘴，指了指远处。</P>

“他杀了婢子的兔子。”一提起这个，祝雪凝的心就抽抽地疼。</P>

“啊？”龙明瑒皱眉。</P>

“是他抢了你的猎物吗？”她说的，应该是这个意思吧。</P>

“不是，不是。”祝雪凝摇了摇头。</P>

“到底是什么？”龙明瑒懵了。</P>

“你来。”祝雪凝挥了挥手。</P>

龙明瑒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未动。</P>

祝雪凝白了一眼，就这样的反应，在战场上分分钟就被秒杀了。</P>

快步走了过去，拉起龙明瑒的手腕，直直地朝前走。</P>

越过蒙面人，来到了那片血泊。</P>

血迹，已经微微凝固。</P>

祝雪凝蹲身，摸了摸冰凉的绒毛，神情一片哀伤。</P>

龙明瑒站立在一旁，开始还有些不解。</P>

后来，看到了灰兔子爪子上缠着的布。</P>

祝雪凝垂落在地上的衣摆，明显地短了一圈。</P>

龙明瑒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她方才说的话。</P>

单膝弯曲，蹲在祝雪凝的身侧。</P>

“它是怎么死的？”语气淡漠，却能听出来怒意。</P>

“被那个活口，刺死的。”祝雪凝气愤。</P>

“刺了好几下。”祝雪凝补充道。</P>

就算她不说，龙明瑒也能分辨出来。</P>

这浑身的血，至少三下。</P>

龙明瑒转首，瞧见祝雪凝的眼角，泛着泪。</P>

垂眸，柔声问，“想报仇吗？”</P>

祝雪凝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P>

龙明瑒起身，行至蒙面人的身前。</P>

“朱婢女。”高声喊了一句。</P>

祝雪凝回头，睁着大大的水眸望着他。</P>

剑指蒙面人的心口，“本王替你报仇。”</P>

“你不是要留活口吗？”祝雪凝赶紧站起身。</P>

“活口*活口，能活有口。”龙明瑒挑眉。</P>

“这口都这样了，本王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什么？”</P>

祝雪凝眸光一震，怔怔地望着他。</P>

接着，垂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P>

“不，不……”蒙面人倒在地上，抖着手。</P>

龙明瑒冷眼，“你知道有个词吗？”</P>

“叫作，”勾唇，“自作孽不可活。”</P>

不等蒙面人反应，龙明瑒狠狠地刺了下去。</P>

“啊……”蒙面人哀嚎。</P>

龙明瑒用力一拔，顿时，血流如注。</P>

祝雪凝撇嘴，皱着眉头。</P>

这下手，还真是，稳准狠。</P>

龙明瑒持剑，剑尖的血，滴滴落下。</P>

“方才刺偏了，”满脸懊悔，“咱们再来一次。”</P>

蒙面人懵了，刚要说话。</P>

心口处，又挨了一剑。</P>

蒙面人闷哼一声，蓦地，吐出一口鲜血。</P>

祝雪凝不忍直视，直咧嘴。</P>

“这次，好像又没有刺中。”龙明瑒嘴角上扬。</P>

“咱们再来一次。”说完，剑锋对准了蒙面人的胸口。</P>

蒙面人已经意识模糊，眼神涣散。</P>

捂着前胸的手，颤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