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婢女,你这一纸空白是何意?”</P>
“何意?”祝雪凝鄙视。</P>
纸都空白了,还不放弃。</P>
“确是有意。”祝雪凝扬着下巴。</P>
邢雨姗见缝插针,“到底何意?”</P>
“何意何意,留着擦屁。”祝雪凝摇头晃脑。</P>
“什么?”邢雨姗一头雾水。</P>
“就是留着拉完屎,擦屁*股的。”祝雪凝指了指自己的臀部。</P>
邢雨姗顿时满脸通红,什么东西这是。</P>
一个女子,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羞耻。</P>
“哈哈哈……”在场的人,忍不住笑出声。</P>
龙明瑒勾着唇角,憋着笑。</P>
睁眼说瞎话。</P>
谁家用上好的宣纸擦屁*股。</P>
不过对于这个明明听上去是借口的说辞。</P>
却找不出任何的破绽。</P>
看着邢雨姗恶狠狠地抓着那张白纸。</P>
祝雪凝调侃道:“邢侧妃你既然喜欢,就留着用吧。”</P>
随后,嘿嘿一笑,“软乎乎的,比草纸好用多了。”</P>
邢雨姗闻言,恼羞成怒。</P>
将白纸揉做一团,重重扔在地上。</P>
祝雪凝看着,摇着头。</P>
“哎,真是糟蹋东西。”</P>
“大户人家出身的千金,就是不一样。这一张纸,从制作到加工再到成品,需要多少道工序,多少工人的汗水。”</P>
“就这么轻飘飘地给扔了,可惜呀。”</P>
邢雨姗一脚将纸团踢向祝雪凝,“你要你捡走。”</P>
祝雪凝弯下腰,真的将纸团拾起。</P>
正准备打开叠好,揣进衣袖里。</P>
橙菊上前,一把夺过。</P>
不由分说地,稀里哗啦地撕了个粉碎。</P>
随手一扬,纸片犹如雪花,飘飘洒洒。</P>
风一吹,不见了。</P>
祝雪凝惊讶地瞪着橙菊,“你干嘛?”</P>
“谁知道你这纸上有什么害人的东西,撕了省心。”</P>
祝雪凝抽着嘴角,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P>
她以为谁都像她家主子一样,处处害人处处害啊。</P>
“你真就说对了,”祝雪凝突然神秘一笑,“我在上面涂了东西。”</P>
“什么?”橙菊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P>
“焚魂烧魄。”祝雪凝神秘兮兮地说道。</P>
“那是什么?”橙菊的神情明显地惊悚起来。</P>
“其实也没什么,”祝雪凝轻描淡写,“不过就是沾染到皮肤上,皮肤会奇痒无比,溃烂流脓而已。”</P>
邢雨姗心头一惊,手中的绢帕一下子掉在了地上。</P>
“邢侧妃不用紧张,”祝雪凝扯着嘴角,“这毒呢,不会立刻发作。要过几日,才会毒发。”</P>
“解药。”邢雨姗此时的音调,已经变得深沉。</P>
“解药嘛……”祝雪凝故弄玄虚,“自是没有。”</P>
“赶紧,解药。”邢雨姗从木椅上站起。</P>
祝雪凝睨眼瞧着,那个女子,好似被激怒的毒蛇。</P>
随时,都能上来咬她一口。</P>
“哎呀。”祝雪凝喊了一声,将手塞进怀里,摸索着。</P>
掏出来一个绢帕,抚了抚。</P>
自言自语道:“这解药只有一份,我应该给谁呢?”</P>
“给我,给我。”一个粗犷的喊声响起。</P>
胖男人跑了过来,想要夺过。</P>
“晗王爷在那儿呢,哪儿轮得到你?”</P>
“啪”一声,祝雪凝狠狠打了一下胖男人的手背。</P>
“无妨。”龙明瑒磁性的嗓音,穿过阳光,传了过来。</P>
“本王不需要这个,就给他吧。”</P>
龙明瑒讲真,他并不在意什么奇痒溃烂。</P>
反正,他的手,也没什么好地方。</P>
再说了,还有亮子呢。</P>
小小的一个“焚魂烧魄”,还能将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