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瞧瞧这是何物?”龙明瑒将手抬起伸向右前方。</P>
历英战应是,快步走了过来。</P>
接过小瓶子,拔掉红塞,那股刚刚出现的味道瞬间涌了上来。</P>
历英战诧异地看向龙明瑒,显然,王爷已经知晓这是何物了。</P>
可是,王爷自己却没亲自打开。</P>
想来是不想亲口说出这是什么,只能借由自己开口。</P>
将那些粉末,倒在自己的手上一点。</P>
认真地捻着,又仔细地闻了闻。</P>
“回王爷,这是幻心散,”历英战停顿了一下,“且与喜服上的一致。”</P>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金承福。</P>
他以为虽然这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顶多就是泻药之类的小打小闹的东西。</P>
却不曾想是方才在前厅提到的幻心散,而且是丑丫头喜服上的。</P>
历英战将塞子塞回,将小瓶子递给了龙明瑒。</P>
龙明瑒未接,冷声道:“给橙菊瞧瞧。”</P>
橙菊“噗通”一声,跪到在地上。</P>
战战兢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龙明瑒转首,别有深意地看向邢雨姗,“这个东西,姗儿可认得?”</P>
邢雨姗自是认得,这个小瓶子就是她交予橙菊,让橙菊再交付给金盏的幻心散。</P>
只是,她已经嘱咐过橙菊。让她告知金盏,用完之后,马上销毁,万不能留下证据,以防被人抓了把柄。</P>
可是,现在这个小瓶子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P>
是橙菊没有准确告知金盏,还是金盏没有遵命执行?</P>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先撇清了关系再说。</P>
“王爷,”邢雨姗双膝跪地,“妾身从未见过这个东西。”</P>
橙菊闻言,不可思议地看向邢雨姗。</P>
从未见过?</P>
不是你让我拿给金盏,让她在祝雪凝的嫁衣上下毒的吗?</P>
“那这么说,在朱婢女嫁衣上下毒的人,是橙菊了。”龙明瑒垂眸看向邢雨姗。</P>
语句是肯定的,语气确是疑问的。</P>
邢雨姗自然听出来龙明瑒语气中的质问,连忙答道:“是不是橙菊妾身不知,只是妾身真的从未见过这个东西。”</P>
龙明瑒盯着邢雨姗,眸子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P>
同时主子,祝雪凝为了洗刷点翠的冤屈,甘冒被责罚的风险。</P>
邢雨姗却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硬生生地将橙菊推了出去。</P>
片刻,龙明瑒俯身,边扶起邢雨姗边说道:“本王自是相信你。”</P>
邢雨姗松了一口气,不管是真相信还是假相信。</P>
起码,眼下相信。</P>
“橙菊,你有什么话说?”龙明瑒将邢雨姗拉到自己身旁,冷声问道。</P>
橙菊想说什么,可是她知道她什么也不能说。</P>
“确是婢子所为。”橙菊不甘心地承认了。</P>
“可有人指使?”龙明瑒一字一句地问道。</P>
橙菊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并无。”</P>
“为何?”龙明瑒寒着声。</P>
“因为,”橙菊抬头看向邢雨姗,“婢子不甘心侧妃的正妃之位被她人所夺,故在嫁衣上下毒。想让她在拜堂之时晕倒,不能顺利拜堂。这样,她就不能嫁入王府。而侧妃,代替她拜堂,就可以变回名正言顺的正妃了。”</P>
邢雨姗听见橙菊的这一番话,实在是心虚得很。</P>
这字字句句,句句字字,都表明她是最得利的人。</P>
说是无人指使,谁会相信?</P>
邢雨姗看着橙菊,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橙菊,你怎能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