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才主动承认是自己做的。</P>
本来嘛,主意是她出的,毒水是她洒的,事情也是她做的。</P>
那就光明正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嘛。</P>
金承福眸光一滞,他没有料到那个丑丫头会抢先开了口。</P>
金承福当然想到了是她做的手脚,但是没有证据,王爷亦不能将她如何。</P>
而自己得罪了邢雨姗,想必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P>
她应该感到高兴啊,应该希望自己快点说啊。</P>
可是,她却打断了他的话,并且主动承认了。</P>
为什么?</P>
是因为保护他吗?</P>
不,这不可能。</P>
他如何对待她,他自己心里清楚。</P>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P>
金承福陡然想起,大概是因为老夫人吧。</P>
龙明瑒正全神贯注地看着金承福,等着他的回复。</P>
祝雪凝这一句话,突兀地插了进来,弄得龙明瑒措手不及。</P>
随后,又觉得惊异不已。</P>
金承福处处为难她,从未当她是晗王府的王妃。</P>
按理说,她应该巴不得金承福回了老家。</P>
可却在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开口承认了。</P>
真是看不懂这只夜叉猪了,难道猪脑和人脑的结构是不一样的?</P>
“你说什么?”龙明瑒想要再确认一遍。</P>
若是方才,她只是一时冲动说出口。</P>
这一次,她必是会改口。</P>
“婢子说,在邢侧妃的百合裙上下毒,是婢子一人做的。”祝雪凝一字一句说的真切。</P>
不仅没改口,反而承认得更彻底了。</P>
“王妃,你……”缀青焦急地看向祝雪凝。</P>
她也未料到祝雪凝会承认,早知如此,自己先承认好了。</P>
“缀青,莫要着急。”祝雪凝淡定地看向缀青,示意她稍安勿躁。</P>
“那么动机呢?”龙明瑒眸光凛冽,直直盯着祝雪凝。</P>
“王爷这就是明知故问了。”祝雪凝嗤之以鼻,“你不是已经详细询问过橙菊了吗?婢子不觉得橙菊会浪费这么一个好机会,来冤枉婢子的挚友。”</P>
龙明瑒眼底一扫,果然,事情并不简单。</P>
“朱婢女,你这是作何?”邢雨姗委屈巴巴地说了一句。</P>
“邢侧妃,王爷在问话,你突然插一杠子。敢问,你这是作何?”祝雪凝仰着头,鼻孔对向邢雨姗。</P>
“王爷刚刚也在问金总管话,你突然插一句,是作何?”邢雨姗不甘示弱地问道。</P>
“婢子做了坏事,觉得还是要主动承认的好。不然待会儿要是被其他人说破,可就被动了。”祝雪凝伸手指了指上面,“还有,婢子怕遭天谴。”</P>
邢雨姗攥着拍子的手,陡然一颤。</P>
龙明瑒自是将这个细微的动作,收在眼底。</P>
“王爷,”邢雨姗娇嗔地看向龙明瑒,“您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呀?”</P>
龙明瑒柔和地一笑,“姗儿,莫要着急。”</P>
祝雪凝白了一眼,大蛤蜊学我,真差劲。</P>
“橙菊。”龙明瑒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P>
橙菊耷拉着半个身子,缓步走了过来,“婢子在。”</P>
“你说点翠偷了姗儿的簪子,被你在浣衣房当场拿下,人证物证俱在,可是事实?”龙明瑒斜眼看着橙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