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有着侧妃这个名分傍身,冤枉她人,怕是早已被乱棍打死了。</P>
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P>
但愿龙明瑒,愿意相信自己。</P>
“将那件染毒的衣裙装好,本王要亲自去问问。”龙明瑒冷喝一声。</P>
橙菊应是,赶忙将那件百合裙装进包袱。</P>
出了房门,邢瀚海在房前等候。</P>
“岳父大人,小婿还有家事要处理,就不能让姗儿在此留宿了,还请岳父见谅。”龙明瑒恭敬地拱了拱手。</P>
邢瀚海自是知晓,所谓的“家事”是何事,恨不得现在他们就已回到了王府。</P>
回礼,“王爷折煞微臣了,女子嫁夫,自是凡事以夫为尊,以夫家为己家。怎可随意在娘家留宿?”</P>
“那小婿就带着姗儿告辞了。”龙明瑒笑着,意有所指,“还望岳父大人保重身体,来日方长,定有可以相聚的一天。”</P>
邢瀚海闻言,点了点头,“一定一定。”</P>
龙明瑒跃身上马,历英战紧随其后。</P>
邢雨姗望了一眼石阶上的邢瀚海,这一回府,怕是不知何日再见了。</P>
即使同住在京城,女子无事不可随意回娘家。</P>
爹爹不愿娶妻纳妾,身边除了老妈子就是丫鬟子。</P>
这些年,一直都是爹爹陪着她长大。</P>
喂她吃饭,教她读书,陪她玩耍。</P>
爹爹从来不赞同“女子无才便是德”。</P>
所以,爹爹给她请了好多的师傅,教导她琴棋书画,礼仪规范。</P>
她能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女,都是爹爹的功劳。</P>
不知何时爹爹的身形,不如从前挺拔。</P>
俊秀的脸上,也长出了细小的皱纹。</P>
以前爹爹很爱笑的,那笑容就如当下的阳光,明朗炫目。</P>
可是,直到自己六岁那年的冬天。</P>
自己,再也没有见过爹爹笑过。</P>
冲邢瀚海摆了摆手,邢雨姗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P>
邢瀚海点了点头,不论平日多么阴险狡诈。</P>
望向女儿的目光,总是慈眉善目的。</P>
但愿,他的女儿,以后千万别再那么傻。</P>
连自己的爹爹都瞒不过,怎么能瞒过那个人。</P>
那个不需听,只看,就能辨明真相的东海龙王。</P>
晗王府</P>
缀青急三火四地找到了金承福,“金总管,王爷回来了。”</P>
“王爷回来了?不是明日才回吗?王爷在哪儿呢?”金承福灵魂三连问。</P>
“金总管,您中午吃的是鸡头吧?”缀青一本正经地问道。</P>
“什么鸡头?”金承福一头雾水。</P>
“一连串三个问题,叨叨叨,像母鸡在啄米。”缀青边说边学着动作。</P>
金承福抬手就要打向缀青的头,“你个死丫头。”</P>
缀青灵巧地一闪,“王爷此刻应该从邢府出发了,不一会儿就能到家了。”</P>
说完,人已不见,只留下一地飞扬的尘土。</P>
金承福恨恨地看着缀青消失的方向,真是和那个丑丫头越来越像了。</P>
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是一点不假。</P>
家仆叶旭凑了过来,顺着金承福看着的方向望了过去,“金总管,您在看什么呢?”</P>
金承福一巴掌拍在叶旭的脑袋上,“老子在看母鸡啄米。”</P>
说完,猛一转身,走了。</P>
独留叶旭在原地,一脸茫然地捂着头,咧着嘴。</P>
呆若母鸡,哦,不对,是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