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观过一场香艳戏,如今见到主角儿,黎川竟忽然说不上话来。不过转念一想,如今的雪明泽并非生子的雪明泽,男未婚女未嫁,情投意合厮守一处,其实也无何厚非。
但话又说回来,宿机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多少还是有些犯嘀咕。可明面上,还是与她斡旋,说不准能反套些什么出来。
“呀,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正说你若迟迟不归,就派个人进去探一探呢!”黎川挂上一脸假笑,肢体却僵在原地,没有去迎。
霍钰并不知道她看见了些什么,只知宿机身上有疑点,还不知内情。
“见过铎辛君。”宿机行礼,霍钰颔首示意。
宿机晃晃手中的篮子,里面是一个个垒起来的松塔,“我在山里拾到好些松塔,待会儿将松实剥出来炒一炒,别提多香了。”
“我竟不知你还会炒松实呢!”黎川虽装着样子,话里还是不经意带上了些情绪,“看样子那东西,你处理好了?”
宿机走近,得意道,“那是自然,你交代的事,我何时怠慢过!不过我很好奇,就看了一眼才……”
这魇丝明明并没有丝毫的记忆残留,宿机却说她看了,分明就是在诈她。黎川将计就计,惊慌道,“什么?你看了!你可千万不能……”说话时,眼神瞥向霍钰,似不希望他听见。
霍钰心知她在做戏,于是识趣地摆摆手,“你们女儿的私事,我便不在此打扰了。”
霍钰走后,黎川将宿机带进帐内,故作神秘道,“此事你便放在心里,可千万莫同旁人说起。”
宿机想要探听这究竟是什么秘辛,便说,“我怕误了事,也只是匆匆一眼,没太看明白其中奥义,阿黎可愿同我细细讲讲?”
“你就莫要取笑我了。”黎川背过身去,“那般不堪入目之梦,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这样调侃,我是已订了婚了,你还独身,怎好这样说出来?”
黎川这么说,是为了让宿机误以为魇丝之中的只是洵安清晨的荒唐梦,这梦不能被人瞧见,也说得过去。
宿机也是经过人事的,自然知道黎川所指,心中不免失望,却又有怀疑,分明这魇丝能勾出人内心的秘密与恐惧,怎会如此?
于是,又开口试探,“不是吧!我听闻魇丝让人堕噩梦,文烁君怎还做得如此好梦?”
“听闻”……黎川差点没忍住翻出一个白眼,转而故作娇羞拾起松塔拨弄起来,道,“我本是想唤醒他,进了他的梦境,却见他身处凡间时的逆境,见到我还当在凡间,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与我……与我纠缠……你既然看了,便别问了……”
宿机一听,倒是说的过去,于是打了个支吾,“嗐!你放心好了,我只是看见了他受难,我还在想这有什么怕被人瞧见的,谁知你们后面还有这样的精彩。”
黎川剥着松塔,似无意转了话题,“我还是第一次在营中这样悠闲地剥松子,这仗打得,一点也不像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