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白轻裳极快地喘息了两声,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他张了张嘴,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话,良久,才从嗓子里挤出几声哭腔。</P>
“先生,我想回去。”他腿软,站不住了,而且……</P>
“呜呜……我看不见你。”他的酒醒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晕乎乎的,尤其是盯着模糊的镜面或者洁白的瓷砖,他都有一股想要晕过去的冲动。</P>
而且身体也很热,脑子混沌一片,仿佛随时都晕倒的可能,这让白轻裳很没有安全感。</P>
宴澜行一滞,更紧地抱住了他,“我的错,我们现在就回去好吗?”</P>
白轻裳迫不及待的点头,身体也不由得放松下来,“嗯嗯。”</P>
宴澜行眼眸暗沉一瞬,禁锢着细瘦腰肢的手臂越收越紧,但到底没有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轻柔地抱着白轻裳回了卧室。</P>
不过这一次,换成了他躺在床上,白轻裳迷迷糊糊的在上面。</P>
“宝贝,这样能看见我吗?”</P>
“能。”白轻裳说着,就主动地趴到了宴澜行的怀里,他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着什么,宴澜行凑近去听。</P>
“草莓……甜……”</P>
然后毫无防备的宴澜行就被咬了一口。</P>
不重,就是咬的位置有些危险。</P>
偏偏白轻裳毫无所觉,像平时吃草莓一样又咬——又*。</P>
宴澜行的头皮都快炸了,用了点力气捏住始作俑者的下巴,将睡眼蒙眬的白轻裳抬起头。</P>
“宝贝。”</P>
“嗯?”白轻裳勉勉强强的睁了半只眼,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含糊不清的词。</P>
“草莓蛋糕。”</P>
宴澜行的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只是不断抚上白轻裳唇瓣的指腹,彰显着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他沙哑着嗓子,一字一顿道:“好,吃草莓。”</P>
*</P>
白轻裳不是自然醒的,他的疼醒的。</P>
并不是那种特别尖锐的疼痛,而是酥酥麻麻地,只要一动,就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击到一样,疼的他一个激灵。</P>
白轻裳几乎没有受过伤,因此,这种程度的疼痛也会让他委屈的眼泪汪汪,尤其是回想到伤口是怎么来的之后。</P>
他慢吞吞地撑起手臂,和宴澜行拉开了些距离,等待了一夜的冷空气见缝插针地钻进被窝。倏然的冷气碰上伤口,又冰又痛,白轻裳差点咬了沉睡中的狗男人一口。</P>
但是宴澜行胸膛处的牙印还没有消,白轻裳莫名心虚地压下被子挡住。</P>
“再睡一会。”怀里没了熟悉的温软,宴澜行很快就醒了,他伸手把白轻裳揽了回去,闭着眼睛亲吻发顶,一下又一下。</P>
昨夜闹的有些狠,他也沉溺在了那种令人回味无穷的愉悦之中,不舍得放开手。</P>
很简单的动作,也不是第一次,可白轻裳心脏砰砰直跳,好像要跳出来。于是他决定原谅宴澜行这次的过分。</P>
“先生,早上好。”</P>
“宝贝,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