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青烟袅袅，房间内弥漫着熟悉的香料味，慕临川继承了慕南柯灵敏的嗅觉。</P>

这熏香与以前慕南柯送给云皎的那批恢复灵力的药香很像。</P>

以前他们在冰城民宿同居时，云皎也时常点这种香。</P>

他使劲闻了闻，药味重于香气，味道更浓郁。</P>

她是不是比以前病得更重了？</P>

云皎不在房间，正站在岛台旁，背对着他倒水。</P>

慕临川看着她的动作，仅存的一点不快也消失殆尽。</P>

云皎正细细地数着药丸，倒在掌心，长痛不如短痛！</P>

壮士断腕般，一股脑拍进口中，大口灌着水，艰难地吞咽。</P>

药苦得她俏脸皱成一团，忍不住干呕，又灌了好几口水，才抚着胸口顺气。</P>

冰箱的开关声吸引了云皎的注意力，眼角余光瞥到慕临川巡视一番，失望地关上冰箱。</P>

口中药味的腥苦还没散去，腮帮被水撑的鼓鼓的，眼角还有灌水太急噎出来的泪珠，难得露出几分楚楚可怜。</P>

云皎咽下最后一口水，回眸时，已收拾好表情，</P>

“没你要吃的？”</P>

慕临川摇了摇头，</P>

“想给你找点糖果蜜饯。”</P>

云皎没做声，眼珠滴溜溜打转。</P>

慕临川一瞧，就知道她在思考怎么扯谎，他懂事地对她吃什么药避而不谈，只关心道，</P>

“很苦吧？”</P>

“还行。”</P>

“要吃多久？”</P>

“好了为止。”</P>

简短的对话后，慕临川不再追问，只轻轻拍着她后背，帮她顺气。</P>

云皎对他的识趣很满意，上前，掌心贴在他脸颊，赏玩他的俊脸，暧昧地问道，</P>

“关心我啊？”</P>

“嗯。”</P>

他乖巧点头，眷恋地偏向她掌心，抬手覆在她手背，眼中满满地都是她。</P>

他眼睛湿漉漉的，像只任人逗弄的小奶狗。</P>

云皎言笑晏晏，欺近，踮脚附在他耳畔，</P>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消一消这份苦。”</P>

她近在咫尺的呼吸，烫得他的耳朵又酥又麻。</P>

清脆的笑声响起，温凉的体温贴近，她在他耳畔、侧脸、唇角连绵落下轻吻。</P>

最后，重重地将唇印在他嘴唇正中。</P>

慕临川真的尝到了她唇角的苦味，可一想到是她，睫毛慌乱地颤抖，心乱如麻。</P>

决定也不由得动摇。</P>

要不就不拒绝她了？万一他表现得很好，她舍不得赶他走呢？</P>

心跳如擂鼓，她也有些紧张，趁着他晃神，悄悄舒了口气，装作情场老手的样子，调戏他，</P>

“药是苦的，你还挺甜。”</P>

“你......你也甜。”</P>

平时他说情话一套一套的，关键时刻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大脑一片混沌，只知道跟着她的节奏走。</P>

他眼神游移，慢了半拍，才将空着的手搭在她肩膀，搂住她。</P>

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安抚了同样强撑的云皎。</P>

她顺势倚在他胸前，手指在他胸前画圈，慕临川连忙捉住她作乱的手，握在胸前禁止她乱动。</P>

云皎扯了扯他身上的短袖，嫌弃道，</P>

“穿这么多干嘛。”</P>

慕临川脑海中天人交战，挤出一分注意力，已读乱回，</P>

“......有点冷。”</P>

“我看你是有点呆。”</P>

云皎手指轻戳他脑门，不悦地翻了个白眼。</P>

她还以为能欣赏美人出浴，他又不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以为也就是下半身围个浴巾遮挡重点部位，没想到短袖短裤穿得如此严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