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知道错了，他没死！你快看啊，我骗你的，他真的没死！啊——！”</P>

他的手臂被小九一分为二，划成两半，接着是另一条手、双腿。</P>

最后，他成了名副其实的血蜘蛛，在地上蠕动，发出痛苦的呻吟。</P>

身边还有微弱的呼唤，但此时，眼前的血红是唯一能满足小九的禁药。</P>

小九的瞳孔里，闪烁着金红色的光芒，虐杀了一个人，她激动地手抖。</P>

她仰头呼吸，试图平复心情，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眼前的天空都是血红色。</P>

“小九......”</P>

小九慌乱地回头，下意识侧身挡住血糊糊的血蜘蛛。</P>

慕临川朝她虚弱地伸手，小九心情却并未放松，他没死，意味着刚才的一幕他都看见了！</P>

她站在原地良久，没理会慕临川伸出的手，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他。</P>

就说吧，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做不成朋友，当初就应该把他丢给他妈，就没后边这些事了。</P>

她迟迟未动。</P>

慕临川嘟起嘴，埋怨道，</P>

“你在干什么？快过来扶我一把。”</P>

小九僵硬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陈述，</P>

“你都看见了。”</P>

“他该死。”慕临川催道，“带我去打疫苗，他咬我。”</P>

刚才是失血过多昏迷了。</P>

小九蹲下身，将他扛在肩膀上，揽住腰，从钟楼一跃而下，吓得慕临川哇哇大叫。</P>

“别叫了，着陆了。”</P>

走出血蛛帮的一路上，血流成河，小九没有避讳慕临川，反倒故意走过几个尸体堆叠的地域。</P>

她一直注意着慕临川脸上的表情，除了一开始他吐了几次，后面便平静下来。</P>

小九故意挑明，</P>

“我干的。”</P>

随后死死盯住他的脸，试图看出厌恶、恐惧的表情。</P>

慕临川不解地回望她，</P>

“我知道，是为了救我。”</P>

“我杀人了。”小九强调道。</P>

“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说完，慕临川皱起眉。</P>

小九心中嗤笑，果然，表面功夫，是怕她丢下他才说这些讨好的话。</P>

接下来，便听慕临川担忧道，</P>

“会被抓走吗？要不你跟我回国躲一躲吧。”</P>

都这时候了，还惦记拐她回去。</P>

小九没来由地烦躁，将头发抓得更乱，</P>

“你是真傻还装傻，还看不出来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P>

“好朋友本来就不需要完全一样。你又救了我一次。”</P>

慕临川还在惦记埋尸体，</P>

“他们帮里有化尸水，你们有没有，有的话赶紧处理掉。”</P>

“你好烦！”</P>

小九暴躁地大喊，却在慕临川将重量倚向她时，稳稳接住，解释道，</P>

“会有人处理干净的。”</P>

走出血蛛帮，狼牙骑着摩托等候多时，</P>

“老大，上车！”</P>

“去医院。”</P>

狼牙的动作一顿，随后点头，“是，老大。”</P>

他们这样见不得光的人，很少去医院，看来，又要搬家了。</P>

虽然面上云淡风轻，但今晚的遭遇足够惊心动魄，慕临川一夜梦魇，冷汗浸透了被单。</P>

黑暗中的邪灵试图趁着他虚弱，攫取灵气，小九在他床前帮他驱了一晚上魔。</P>

翌日一早，慕临川一睁眼，高大威严的老人站在他床前，额头川字纹更深，责备道，</P>

“阿川，你越大越不懂事了！”</P>

“小九呢？”他环视一周，没看见人。</P>

“什么小八小九，爷爷在跟你说话， 不要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