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伸手捏住了她的两片唇瓣,力道不重却又不容抗拒:“不准再提他的名字。”</P>
温芩见状往后撤了些,费力地解救了自己的嘴巴,他要是再捏久一点,一定会留下痕迹,她还怎么在讲座结束后去找魏盼山。</P>
“好啦,别气了。”她抬起元景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我都不能算认识他,和他置什么气啊。”</P>
元景揽着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什么,惹得温芩的耳根都染上了红潮,带着恼意地小声反抗道:“你别太过分了,元景。”</P>
她侧眸瞧见因为她的低斥而露出一丝委屈神情的男人,终究还是心脏一软应了下来,紧接着他便得逞似的挑了挑眉,心满意足地坐回原位,独留温芩一人怀疑人生。</P>
明明知道这是他的惯用伎俩,怎么就每次都招架不住呢?</P>
报告厅霎时安静了下来,头发花白的魏盼山终于走到了台前,开始了本次讲座。</P>
他的讲述通俗易懂,引人入胜,宛如一场绘声绘色的盛宴,即便非本专业的学生也能在这两个小时内学到些知识。</P>
魏盼山用生动的比喻和贴近生活的例子将复杂的概念和理论解释得清晰明了,像是一位艺术家般,用画面化的语言创造出一个个鲜活的场景。</P>
他的演讲不仅仅是知识的传递,更是一种故事的讲述。讲座的氛围轻松而又活跃,学生们时而哈哈大笑,时而陷入思考。</P>
难怪魏盼山的课是最难抢的,这样一位学识渊博、风趣幽默的老师,谁能够拒绝呢?</P>
孙千然曾经幸运地抢到过他的课,因为她听说魏盼山的学分是最好拿的,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作为申州学子的实力。</P>
他们口中的考试容易过,指的是魏盼山并不会出那些超出考试范围的题目,不代表他的题不难。</P>
她自然是毫无例外地没有通过考试,甚至至今都没有通过补考,连想要重修都没有名额。</P>
整场讲座,孙千然都听得浑浑噩噩的,如往常的每一次课堂一样。</P>
她想不明白,同样是人类,怎么有些人的脑子都能这么好使,她的脑子怎么就好像被知识拒之门外了一样。</P>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她以为自己的酷刑就此结束了,然而下一秒,她竟看到温芩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正往台上整理资料的魏盼山走去。</P>
“魏教授,您好。”</P>
魏盼山听到两声打招呼的声音,抬头向那处看去,首先他看到的是身材高大的元景。</P>
他和元景本就是旧识,无需太多客气的礼节,他只点点头,便算是回应了。</P>
只是元景身侧的那个瘦小女人,让他想起些令人不悦的事情来。</P>
他本来对这个从小镇来的孩子充满了期待,以那样落后的教学资源冲破禁锢,稳稳地走过独木桥来到这里,该是多么大的努力和天赋啊。</P>
然而,来到申州大学这样好的平台之后,她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开始了无止境的玩乐,导致成绩一落千丈。</P>
她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曾经如此刻苦的自己吗?